“師傅，我都沒說去哪裏，你怎麼就走了。”趙林悄悄打開了錄音設備。
“這個時候出門，還用問嗎？你肯定去夜總會瀟灑，對嗎？”
司機是個五十開外的外地人。滿口的北方口音。一問，果真，河北人。來海珠市開出租車十幾年了，對海珠的每一條街巷都爛熟於心。
“師傅，你知道海珠市的色情業為什麼這麼旺嗎？”
司機幹笑了幾聲，差點沒罵他弱智。
“這還用問嗎？能幹這一行的，上麵都有人。不然，早歇菜了！”
“老百姓對這個問題怎麼看？”
“老百姓能有什麼看法？都習慣了。有的玩就玩唄。玩不起的滾一邊去。這是有錢人的世界。滿園春色標碼標價，任你選購。你不也是去富豪玩的嗎？”
“算是吧。你知道富豪的老板是誰嗎？”
“幕後老板據說有黑社會背景，叫曹鴻斌的。不過，我們一般的人見不到他。他輕易不露麵。你找他幹嗎？”
“沒有，隨便問問，好奇唄。這小子一能耐可大了。”
“那當然。這個行業就像印鈔廠啊。金山銀山擺在那裏，誘惑太大了。哪像我們一個窮出租？累死累活也沒一點錢。”
說話間。富豪夜總會到了。趙林覺得很興奮，扔給司機一百元，不等他找零就走了。司機似乎習慣了這種“小費”，按了一聲喇叭，一溜煙走了。
趙林腋間夾著個公文包，大搖大擺地走進了“富豪”。那包裏，除了一萬元錢，還有針型攝像機。夜總會的景象正被悄悄地紀錄著。
“先生，晚上好，歡迎光臨！”
大堂到門口站著兩排美女，一個個都是比基尼著裝，身材絕佳，肌膚雪白，能展露的地方都展露出來了。趙林微微頜首，繼續往裏麵走，一個領班模樣的美女迎了過來。
“先生，您一個人嗎？”
“對。想放鬆一下。”
“沒問題。想要什麼價位的？精品組的包夜五千八，普通組便宜一點。其他的費用另計。”
“人生難得一回醉。精品組的吧。要靚！”
“好咧。先生請稍等。”
部長通過對講機聯係，很快不知從哪裏冒出來十幾個絕代佳人！全都一米七以上身材，個個長相都如小狐仙！或嫵媚動人，或含情脈脈，各種風格都有。趙林腋間的公文包始終對著這群美女。美女們早就習慣了這種挑選。毫不在乎自己是商品，可以隨意買賣。眼下客人隻有一個，被挑中的概率當然很低。
趙林搖搖頭。問道：“還有嗎？比如，洋妞。價錢不是問題。”
“有啊。先生請稍等。”
十幾個小狐仙走著模特步下去了，又上來八名俄羅斯美女。身材同樣火辣、性感。她們故意擺著勾引人的姿態，讓最關鍵的部位盡量顯露出來。趙林還是搖搖頭，拿出一點雪茄煙，用高檔防風打火機叭地點上，深吸一口，吐出一股青煙。然後，不滿地說：“你們這裏的小姐很一般，我還是去別處看看吧。”
部長臉上掠過一絲不悅，但很快陰轉晴。
“先生，請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