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夢!
兒時那些美好的記憶都被珍藏在心裏,時不時地冒出來,甜甜的。他們雖說都是魯伯養育的,都是寄人籬下,但感情和親姐弟一樣。多年來,翠翠的形象一直刻在文奎的腦子裏,讓他有一種默默的祈禱,希望能在某一天遇見她。
關玲玲一把摟過文奎,輕聲歎道:“我現在是關玲玲,再也不是那個翠翠了。我們都再也回不到過去啦。曹鴻斌死了,留給我的就是這個莊園。”
關玲玲此話一出,文奎便知道她和曹鴻斌的關係。這條死肥豬就是匹種馬,到處都有女人。他的這點嗜好,最終葬送了他自己。要不是他對周虹的貪婪,他也不會死得那麼快。文奎從內心湧起一種對曹鴻斌的厭惡感,卻對當年的翠翠、現在的關玲玲倍感珍惜。他伏在關玲玲鬆軟的懷裏,很享受的感覺。
“不,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姐姐!”
一番雲雨之後,文奎竟然忘卻了身上的傷痛。他喘著粗氣,任由關玲玲幫他擦拭身上的汗珠。天生體質羸弱,又長期缺乏鍛練,文奎的床上武功自然算不上好,甚至連曹鴻斌也不如。久別重逢帶來的新奇和刺激,再加曹鴻斌死後,她久旱逢甘霖,關玲玲感到很知足。她輕輕撫摸著文奎扁平的前胸,臉上溢滿了幸福。
倆人都滿足了,都平靜下來,文奎開始講他從冷水灘回來,曾經到閻王殿走了一遭的經過。尤其是那口被燒得沸騰的油鍋,被炸酥的雞肉,讓文奎冷汗直冒。
“這麼說來,你把知道的都說出來了?”關玲玲問道。
“沒有啊。我有那麼沒用嗎?小時候玩躲貓貓,還不每次都是我贏嗎?”
“沒有就好。實話告訴你吧,我也是魯伯的一顆棋子,他把我安插在曹鴻斌身邊好幾年了。任務就是要把準他的脈,不讓他有絲毫貪心妄想。必要的時候,可以痛下殺手。其實,這小子雖然又貪又蠢,但還是蠻忠的,從來沒有幹過違背合作的事情。”
“其實我們都是魯伯手上的棋子,他才是真正的高手啊。但他整天風餐露宿的,又圖個啥呢。”
關玲玲很想把魯伯常來她這裏偷歡的事說出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她怕文奎聽了不舒服。其實別看魯伯年老,那方麵的能力一點也不比文奎差。這老頭帶給她的快樂,甚至遠遠超過了曹鴻斌,但她不敢說,這是她內心深處的一塊傷疤,撕裂開來?,肯定鮮血淋漓。
按照規矩,泄露機密者必須處死。文奎遇見鬼的事情讓關玲玲難辯真假。也許這隻是他昏死路邊的一個惡夢?
不管是真是假,她都下不了這個殺手。這件事必須成為心頭永遠的秘密,爛在心裏,永遠不對第二個人說。
這一夜,她失眠了。當年的狗蛋,現在成了一名有罪的書生。這讓她始料不及。
一大早,成威開著他的奧迪A6,很氣派地出發了。猴子、黑子、土豆等人也刻意打扮了一番,裝得人模狗樣的,一個個西裝革履,頭發梳理油光發亮。他們已經有大半個月沒有看到劉超了。
用導航到達省戒毒中心,遠遠就看地郝麗麗的悍馬越野車。這輛霸氣十足的越野車,和郝麗麗一樣充滿了野性,那麼早就到了省城,這讓成威很不爽。他們走到門口,果然聽到了郝麗麗的聲音。
“別以為你不告訴我,我就不知道你的事了。哪怕你化成灰,我也會找到你。”
郝麗麗生氣了。眼睛裏噙滿了淚水。成威等人一頭撞進去,郝麗麗不好意思起來,趕緊掏出手帕,擦試點眼睛。
“喲嗬,有意思。這麼一大早,郝大小姐就跑到省城來了?莫非昨晚在這裏住?還哭鼻子來了。”
“不要你管。”郝麗麗揮起粉嫩的香拳,狠狠地砸向成威的肩膀,成威假裝痛苦地揉了揉肩膀,絲絲地吐著冷氣。郝麗麗撲哧一笑,這才轉陰為晴。
“你們怎麼全都來了?家裏怎麼辦?”
劉超關切地問道。
成威實話實說,自從劉超進了戒毒中心,通洲集團基本沾不到邊。那些所謂的八大娛樂中心,除了黃毛還在留任,其他人都被文奎打回原形。猴子、黑子、土豆、葉小倩、王玲等都歸天昊公司,通洲集團繼續任用武平當保安公司總經理,這小子又開始神氣活現了。成威向劉超使了個眼色,劉超知道他有話說。便要求郝麗麗暫時回避一下,他要在病房開個臨時會議。
郝麗麗也是明白之人,聽到他們講公司的事,便走出病房,去鬆山湖邊散步去了。劉超聽說成威、猴子、黑子等人裝神弄鬼,從文奎嘴裏套出了大量秘密,興奮得像吃了嗎啡:“好啊,我們的成威老大也開始鬥智了,而且出手就不凡,簡直比警察破案還厲害。”
成威得意地問道:“大哥,文奎的每一句話我們都錄了音,要不要交給警方?”
“你說呢?”劉超反問。
“嘿嘿,我這不是把握不住才問你的嗎?你還問我?”
“不給!”劉超果斷地說道:“這是我們要挾陳九柏的資本。我們的目的不僅要搞垮他們,還要得到整個通洲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