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們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我在部隊裏學習武裝泅渡,遊一兩公裏是沒問題的。”
阮七苦笑道:“劉兄,你太幼稚了。那個魯伯既然敢於這樣做,一定有充分的思想準備。我估摸著這是一座孤島,少說也有十幾海裏的海麵,甚至數百海裏,單憑人力,九死一生啊。”
劉超問:“那怎麼辦?坐著等死不是我的風格。要死也要把這座島鏟平。”
說話間,一條長長的身影投了進來,隨後又一條身影緊跟著。逆光而視,劉超看見一張恐怖的臉。這張似曾相識的臉,額間一條長長的疤痕,臉色蒼白,兩眼陰鷙一般銳利。
黑馬?黑馬後麵那個人更出乎劉超的意料,竟然是黃毛。
劉超不解地問道:“原來你沒死?”
“嘿嘿,你想老子死嗎?!”昔日的黑馬,今天的黑狼咆哮著衝了過來,一把抓住劉超,竟然憑空提到半空,再用力一摔!暴發出駭人的力量。劉超的屁股著地,尾椎撞在冰冷、堅硬的水泥地上,差點痛暈過去。好在快著地的時候,劉超暗吸一口氣,氣到力到,提高了尾椎的抗擊能力。
劉超還沒緩過神來,黑狼衝過來一陣拳打腳踢。每一次打擊都裹挾著驚人的力道。看來,剛才魯伯所說的野狼突擊隊不是吹的!黑狼踢出的每一腳都很專業。劉超手腳都被捆住,隻有挨打的份。麵對黑狼喪心病狂的攻擊,劉超暗暗運氣,意到氣到,以超強的抗打擊能力應對著一波又一波攻擊。黑狼如此痛下毒手,發泄著心裏的怨恨,黃狼看得心驚膽戰。等黑狼打累了,黃狼終於湊上前來發話:“黑狼兄,您消消氣,消消氣。這萬一要是打死了,三爺那裏不好交差啊。”
沒想那黑狼甩手一記耳光,扇在黃狼臉上,一轉身走了。黃狼委屈地摸了摸火辣辣的臉,轉身偷偷瞄了一眼劉超,象個跟屁蟲似的,也屁顛屁顛地走出地窖。
阮七看得真切,也看得膽戰心驚。黑狼那些拳腳要是落在他身上,不死也得殘廢。劉超卻象沒事似的。
“那人好象和你有仇。”阮七問。
劉超苦笑了一下,沒有正麵回答。事到如今,說什麼都晚了。那個被炒魷魚的黃毛,也加入了這個組織!從黃毛對黑馬的稱號就知道,他們已經是“野狼”突擊隊的成員。黑狼的一招一式都很專業,顯然得到高人指點。這座島嶼上,象他們這樣的人還有多少?劉超沒辦法估量。擺在麵前的就兩條路:選擇合作,和他們同流合汙,或許還有一線生機。選擇拒絕,很可能波及家人。那個令人恐懼的三爺,連劉超的兒子劉思遠的情況都摸得一清二楚。
通往外界的地窖門窗是從外麵鎖的。說不定外麵還有崗哨守著。也就是說,要是沒有外援,他們要逃出去的可能性是零。
見劉超神色凝重的樣子,阮七怕了。傳說中的事情,如今真實地發生在自己身上。能否看到第二天的太陽,已是一個巨大的疑問。
“劉兄,我們該不會死在這裏吧?”
劉超認真地看了一眼阮七,頓生些許感慨。要真是有個三長兩短,這可是一個無辜的人!從遙遠的地方而來,要是把命留在這裏,死得有些冤啊。然而,身陷魔窟,誰都沒有把握安全脫身。想到這,劉超苦笑了一下,問道:“你怕死嗎?”
“怕。”
阮七誠實地回答著。好死不如賴活。阮七還夢想著發大財呢。這樣的時候,說不怕死是假的。劉超忽然覺得阮七是個誠實的朋友,這樣的朋友值得一交。
“放心吧,我們不會死的。別急,我們睡一會,養著精神再說。”
劉超堅定地說了一句,居然真的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