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別說話了,先讓我把傷口清理一下。”孕婦把懷仁又拉回了剛才的管子坐下,從急救箱裏拿出了碘伏和止血紗布。
懷仁沒有躲閃,任由孕婦用棉簽擦洗著傷口。他沉吟一會兒,還是說道:“你老公被咬傷了,遲早要變喪屍,不能留在這裏。”
孕婦清洗傷口的手停了下來,口氣冰冷冷的說道:“我們夫妻的事情跟你沒關係,包紮好之後你就走,這裏發生什麼不用你管。”
“他說得對,我不能留著這裏了。不過這位朋友你放心,我自己有分寸,堅持不住的時候我會了結自己,現在隻是想多和老婆和她肚子裏的孩子多呆一會兒,多說說話。”
沒等懷仁繼續說,坐在地上的男人依舊語氣平靜的開了口,好像心中早已做出了決定一般,把自己的生死看的很淡。
“不行!你死了我也不活了,你一定得給我好好的活著!”孕婦扔下手裏的藥瓶,跑過去抱住了男人,眼淚珍珠一般滴滴答答的從眼眶裏掉出來。
他們倆就那麼抱在一起,都沒有說話,眼神間的交流已經代替了所有話語,絲毫沒有把懷仁這個電燈泡放著心上。
噗通!在懷仁被肉麻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的時候,一聲沉重的悶響從外麵的通道傳來。
不好!懷仁的心隨著響聲一緊。剛才他下來,是想找人拚命的,根本沒有蓋回井蓋,剛才的聲音肯定是有喪屍掉了下來。
現在自己戰鬥力隻剩下三成,警察哥被綁在地上,女人懷著孕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喪屍能夠輕易的殺死他們,就算不殺死,被咬上一口也受不了。
噗通!噗通!噗通!又三聲悶響傳來,這下懷仁覺得徹底完蛋了,一頭喪屍自己還能應付,兩隻一起還能拚一拚,四隻一起肯定應付不了。
“有東西掉下來了,很可能是喪屍,這裏有什麼可以躲起來的地方嗎?”懷仁撐著站起來,右手攥緊纏在上麵的鐵鏈子,左手從羽絨服口袋裏掏出了半塊路上撿的板磚。然後找了個管道比較密集的地方,想要依托地形延緩喪屍的速度,創造機會下手。
聽見噗通聲後,警察哥也是眉頭皺起,雙膝圈起,後背在牆上借力站了起來。
“你們沒蓋井蓋嗎?”他一邊說著一邊用雙手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跳著向前把孕婦擋在身後,眼睛注視著通道拐角,看來他就算被捆著雙腿又帶著手銬,戰力依然不錯。
“老子是想下來打架的,我管什麼井蓋,要不是你們搗亂我早就到家了,還能困在這裏陪你們等死。”
懷仁嘴上抱怨著,可人還是從管子密集處出來,和警察哥並排站著,準備應付到來的喪屍。
幾秒種後,兩隻喪屍從拐角出來,低吼著就衝向二人。
見四隻喪屍沒有一起過來,兩人心中同時一鬆。在右邊喪屍走到麵前還有一步的時候,懷仁舉起左手的板磚,用足了力氣,就朝喪屍腦袋拍去。
一聲悶響,板磚狠狠地打在喪屍的腦袋上,磚頭打的碎裂,同時也把喪屍拍倒在地。
接著他忍著疼蹲下來,用手上的鐵鏈子和鎖頭不斷的打在喪屍的頭上,直到喪屍徹底不動了才停下來。
戰鬥開始的快,結束的更快,前後一共五六秒的時間就把喪屍結果掉了。
而這時左邊的喪屍也倒在了地上,警察哥幹淨利落的幹掉了它。
殺完兩隻喪屍之後,他們回到原來的位置,依舊全神貫注的關注的拐角,剛才四下響動,現在隻來了兩隻喪屍,還有兩隻隱藏在通道裏。
又過了十幾秒鍾,一隻喪屍才一拐一拐的走了出來,顯然是掉下來的時候摔斷了腿。
“這個我來。”警察哥說完就向前跳了兩步,等喪屍到了身前,雙手握著匕首插入了喪屍的腦袋,一擊過後毫不拖泥帶水的拔了出來,動過相當的利落,明顯是有幾下真功夫的。
解決了三隻喪屍,心也就放了下來,可他倆並沒有鬆懈,依舊警戒的等著最後一隻過來。
又等了一分多鍾,還沒有喪屍過來,一共不到二十的距離,喪屍就算用爬的也已經應該到了。於是他們決定去看看怎麼回事,順便把井蓋蓋好。
可能是覺得跳著前進別扭,警察哥用匕首劃開了綁著雙腿的繩子,在懷仁前麵走進了通道。
走到井口位置,就看見一隻喪屍倒在地上,腦漿和著鮮血已經撒了一地,這隻倒黴蛋喪屍下來的時候頭先著的地。
危險解除,警察哥又從裏麵蓋上井蓋,兩人這才回到了控製室。
懷仁讓女人處理起自己頭上的傷口,也沒再追究警察哥的責任,而是心平氣和的問道:“現在能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了吧,你倆為什麼到熱力井裏來。”
結果卻是他始料未及的,他並沒有等到答案,等到的是一把冰冷冷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