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導,怎麼辦?”
當耿老頭的左手露出來指骨的時候,一直舉著槍警戒的愛國終於看不下去了,他想快點結束這懲罰罪惡的罪惡。
“給他來個痛快吧,打腦袋。”
心裏的抑鬱發泄過去,懷仁也覺得自己確實是有些太過分,他也想要快點結束這裏的事情,踏上後麵的征程。
恢複理智之後,懷仁走回村裏,做起一個領袖應該做的事情,他對所有人說道:“馬上帶領喪屍把搜集來的物資搬上車,我們回集散中心,休整過後直接殺向礦區。”
下午五點半,懷仁幾個帶著剩下十名幸存者回到集散中心。一起帶回來的,除了大批物資之外,還有小一百喪屍傷兵。因為車輛的位置有限,周師傅隻能帶著喪屍大部隊在後麵慢慢地步行。
喪屍傷兵,聽起來很可笑的一個詞,但是他們確確實實就是喪屍傷兵。這些傷兵都是活動不靈便的喪屍,他們的四肢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毛病,輕的也許隻是崴了腳,重的可能是少了一條腿。其中相當大的一部分,都是昨天被幾個人用車撞出來的。
這裏沒有醫生,不過前幾天救回來一個獸醫。他給人做手術的本事沒有,給喪屍打個夾板正個骨應該還是能夠做到的。懷仁把喪屍傷兵帶回來,就是要交給韓獸醫處理,希望能恢複他們的活動能力。
“老大回來了,快開門啊!”
很巧,站在門口集裝箱上向外觀察的就是韓建,顯然他已經把自己當成這裏的一員,開始擔負起種種工作。
開修理部的徐師傅幾天裏也沒有閑著,門口變形的大鐵門變得平整,就是他帶人把門拆下來,然後用工具一點點的修複的。
恢複模樣的大鐵門慢慢打開,基地的所有人都站在空場迎接歸來的隊伍。這已經成為集散中心基地的一條規矩,是給出去拚命搜索隊員的特殊榮譽。
懷仁下車,看著迎接的隊伍,發現小樂與何文傑沒有在場。想來是他們搬運物資的工作還沒能完成,還在一趟趟的在外麵奔走。
看到最後,懷仁發現一個熟悉的麵孔,但是這個人卻不屬於自己的隊伍。她叫小楠,是一個月前在加油站負氣離開的女高中生。
此時小楠站在郝強身邊,她見懷仁看向自己立刻低下了頭,不敢注視懷仁淩厲的目光。
沒著急詢問緣由,懷仁和迎接的人群一一打著招呼,看著他們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露出來的燦爛笑容。
說過一陣場麵話後,人群才慢慢散去,懷仁帶著他的兄弟來到鍋爐房邊上的一小塊沙土地。
在這裏,懷仁拿過鏟煤用的鐵鍬,脫掉外套在地上挖了個半米的土坑,然後從放在一邊的旅行袋裏把他的兄弟捧了出來。
他捧出的是一個小瓷壇,裏麵裝著他的兄弟,叫做‘腳趾頭’的喪屍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