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幾分鍾,一輛早就準備好的押解車開了過來,懷仁幾個在解除武裝之後,被關到後麵的監倉裏。
熊毅也上了這輛押解車,親自看押這些‘犯人’,避免再出現什麼紕漏。
其他戰士也有各自的車輛,搜索隊開出來的幾輛大卡車,隻能先暫時扔在公路上,等以後再做處理。
車隊開出不到幾百米,又遇到剛剛離開的喪屍部隊。在周師傅的組織下,車輛離著還有幾十米的時候,喪屍就退到公路一邊,組成防禦陣型嚴陣以待。
熊毅下命令讓所有車輛快速通過,他剛才已經請示過指揮官,眼下的任務隻是把懷仁安安全全的帶回去,而不是襲擊喪屍部隊。
周師傅也沒有發起攻擊,懷仁讓他是去‘腳趾頭’的村子待命,三天後沒有消息才會踏平集散中心,現在他隻需要做好防禦就行。
一個隻會按命令辦事的人,遇上了同樣不會違抗命令的喪屍,雙方很有默契的擦肩而過,相互提防卻不主動出擊。
車輛與精銳喪屍部隊擦肩而過,行駛幾百米之後又遇到了後麵的喪屍大部隊。領隊門徒接到的命令,是帶著隊伍向醫院方向前進。他本身就是在醫院投靠的懷仁,對於路程非常熟悉。
過來的車隊對他沒有任何影響,依然按照計劃帶著幾千喪屍向醫院的方向慢慢行動。隻不過與剛剛不同,大隊喪屍並沒有給車輛讓路,雙方隻能緩慢的交錯而過,各自向各自的目的地前進。
在雙方隊伍交彙的時候,熊毅和戰士們的心全都提到了嗓子眼。等到喪屍徹底離開之後,提著的心才算是放下。
剩下的路程很順利,很快就到達了集散中心,押解車緩緩的停在門口,上麵幾個人都被放了出來。
才是懷仁還處在昏迷之中,熊毅剛才給他脖子的那一下著實不輕。
為了不耽誤工夫,熊毅叫人把懷仁從車上抬下來,然後用涼水潑醒,緊接著就押著還有些迷糊的懷仁向裏頭走。
“怎麼來集散中心了,你們領導小組不是應該在監獄麼,難道為了快點審訊我,那些家夥全都來這裏啦?”
看著手腕上拷著的手銬,懷仁想起來發生了什麼,他也不顧周邊指著自己的槍口,直接一屁股坐到地上,說什麼也不肯再走。
“趕緊起來,你的人和你的喪屍全都安然無恙,所以你最好配合我們的工作。”
熊毅擋住想要把懷仁拽起來的戰士,口氣溫和的對他進行勸說。
其實懷仁坐在這裏不是害怕見對方,他是在後悔不久前給周師傅下的命令。後悔的原因不是那個命令太殘忍,而是命令裏攻擊的目標根本不對。
對方有監獄基地,不管是資源還是安全性都遠遠高於集散中心,這裏對他們來說隻是可有可無的雞肋。
所以說自己所謂的談判籌碼就是個笑話,也許三天之後這裏已經空無一人,自己給周師傅的命令沒有一點意義,對方更是不會在乎。
熊毅見懷仁還是賴在地上不起來,他蹲下來黑著臉說道:“我們的指揮官在等你,他和監獄基地的領導小組不一樣,並沒有把你當作敵人,隻是想從你這裏得到一些信息。這次問話,也是指揮官避過領導小組安排的單獨對話。如果你不配合,到時候送到監獄基地,那群人可就不會這麼客氣了。”
懷仁摸了摸後脖子,咬牙說道:“好像你們現在多客氣似的,就不會光明正大的來找我嗎,非要用這些齷齪的手段。特別是你,不給你個影帝可真叫是屈才,開始演戲演的把我們全給騙了。”
“我受過專業訓練,專門用來迷惑敵人。雖然你現在還算不上敵人,可卻是一個潛在的威脅,在弄清楚你的事情之前,必須用上非常的手段。否則等你有了準備,到時候再想要控製住你,恐怕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才行。”
熊毅沒有什麼過意不去的表情,他跟懷仁說完之後就站起身,示意他快點起來,不要再磨磨蹭蹭的。進到了門口大會議室。
事已至此,懷仁也沒有別的路可走,他從地上站起來,沒用熊毅引路,直接走進宿舍樓,然後進到大會議室,就好像算準了對方指揮官在裏頭一般。
會議室門口,站著兩個荷槍實彈的小戰士,如果不是熊毅提前做出手勢,他們就要攔住直接往裏闖的懷仁。
橢圓形會議桌的一頭,坐著一名三十歲左右的硬朗男子,他跟熊毅一樣沒有穿軍裝,隻穿著普通的防寒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