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活,就隻有前進一途,懷仁對這點非常清楚。
他拿著長矛,和最前排的喪屍手下一起,為所有人的活路拚殺。
熊仲見懷仁如此,也想抄家夥過去開路,可他跑了一圈,都沒有喪屍肯把長矛給他。
正在熊仲手足無措的時候,懷仁對他喊道:“熊二你拿把短家夥,看那裏的盾兵有傷亡就暫時頂上去,給替補喪屍爭取補位的時間。”
有了具體任務,熊仲毫不遲疑地彎腰掰開一隻死去喪屍的手,取出一把大錘四周巡視起來,幹起查疑補缺的活計。
“吼!吼!”
一茬敵人倒下,後麵立刻有喪屍嘶吼著補上來,層層阻礙讓懷仁的隊伍從尖頭泥鰍變成尖頭蚯蚓,緩慢的一點點向前蠕動。
萬幸的是,兩隻喪屍大佬終究還是輕敵了,他們派追隨者過來圍堵,卻沒有派門徒指揮,簡單粗暴的衝擊根本無法衝破盾牆防線。
如果說眼前的戰爭是台絞肉機,懷仁感覺自己就是裏麵不停轉動的刀片,左右舞動的鋼矛,刺穿一個又一個腦袋。
開始的時候,他還一個個數著自己的戰績,可沒用幾分鍾,單調的挑刺動作就讓人再也不能提起興趣。
“靠!這是什麼東西!”
“不會是什麼變異喪屍吧。”
就在以為一切都很順利,隊伍繼續穩穩推進了三十多米的時候,側後方傳來幾名戰士的驚呼。
“快開槍!盾牆擋不住他!”
熊仲趕到那裏,指揮戰士防禦,懷仁聽他口氣非常慌張。
“二隊長不行啊,子彈不管用。”
“快把他解決掉,鋼索堅持不了多久。”
先是一陣槍響,接著戰士們又焦急地呼喊起來,聽起來情況非常緊急。
不知道後麵具體出現什麼狀況,可盾牆不能有失,懷仁從一隻喪屍腦袋中抽出鋼矛,匆忙向後麵趕去。
乍一見眼前的場景,把懷仁也給嚇了一大跳。一隻至少三百多斤的肉山喪屍,臉上帶著老式鋼製電焊麵罩,手裏拿著胳膊粗兩三米長的水管子,正不斷的衝擊著盾牆。兩根鋼筋短矛插在他的身體裏,陷進厚厚的脂肪層中,沒能造成多大傷害。
“這他娘的是大師兄和二師兄的雜交品種麼,這麼胖還拿著根棍兒玩兒。”
情況緊急,懷仁徑直衝了過去,借著衝勢把鋼矛刺向肉山喪屍的三層下巴,嘴上還開起了不著調的玩笑。
鋼矛入肉的一瞬,懷仁把身形退後兩步,用右手抓住矛尾,左手掌抵在鋼筋一頭,腰腹用力將鋼矛穿透了肉山喪屍的頸部。
這一下,鋼矛雖然把肉山喪屍的脖子捅了一個對穿,但是並沒有直接插斷頸椎。矛身被卡在頸骨一邊,還需要側向擰動鋼筋,才能把肉山喪屍的脖子掰斷。
“小心後麵!”
就在懷仁上前一步,準備用雙臂擰動鋼筋的一瞬,他身後的熊仲發聲提醒,肉山喪屍手中的水管子,此刻正砸向他的後腦勺。側身站立的懷仁,根本看不到腦後的情景,情勢萬分危急。
其實這一下,就算熊仲不提醒,懷仁八成也能躲過去。因為就在熊仲出聲之前,他感覺到有一陣風,嗚的向著自己的後腦襲來,下意識的就低頭蹲身,躲過致命一擊。
懷仁雖然躲過攻擊,可雙手也已經鬆開鋼矛,而肉山喪屍拿著水管子不停的晃蕩,根本沒給他再次抓住鋼矛的機會。
勢大力沉的水管,把自己這邊的持盾喪屍掃倒一片,如果不是戰士們不停的射擊鄰近的敵人,恐怕防線就已經被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