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敵人,戰士們差點沒笑出聲來,就見三十多隻喪屍一絲不掛,擺著悶騷的造型殺到近前,讓人有種苦笑不得的感覺。
打量他們一圈,懷仁很遺憾的發現這些家夥全都是男性,他們露著虯結的肌肉塊,上麵還紋著花裏胡哨的圖案。
不知道敵人生前的具體身份,懷仁隻能猜測他們是一群在澡堂子變成喪屍的社會閑散人員。
更讓人大跌眼鏡的還在後麵,這些紋身喪屍的造型和武器實在有些非主流。他們肩膀上都扛著把九齒釘耙,對應的胳膊伸出來環握在耙柄,活脫脫就是一隊二師兄親傳弟子的模樣。
“辣眼睛。”
不知是哪個戰士說出了這麼一句,讓眾人再也忍不住,不由自主的笑出聲來,讓緊張的氣氛變得輕鬆。
“都小心戒備,別被敵人的外形所欺騙。”
懷仁沒有笑,他皺起眉頭看著紋身喪屍手裏的耙子,戰鬥本能告訴他眼前的敵人不一般,必須要提起十二分的小心才成。
這些耙子和二師兄沒有半點關係,隻是普通農家用來翻地的工具。其唯一特殊的地方,就是長度遠超平常,屬於耙子中的籃球運動員,最短的都有一米八開外。
聽懷仁語氣嚴肅,戰士們立刻收起了笑容,把放鬆的精神緊繃起來,準備全力對付眼前的敵人,護住前排盾兵的腦袋。
因為耙子夠長,所以紋身喪屍離著盾牆較遠,他們身前又站了幾排雜兵,在攻擊的同時還充當起肉盾的功能,阻止鋼矛傷到後麵的紋身喪屍。
看著敵人的排布,懷仁更加肯定自己剛才的想法,這些耙子喪屍絕對不好對付。
雙方終於接上了火,二十多把釘耙同時落下,戰士們挺起鋼矛全力抵擋,很輕鬆的就將耙子格擋在盾兵頭頂之上,化解了這一波攻擊。
可對方的手段遠沒有完,在擋住攻擊的一瞬,鋼矛陷入到釘耙的鋸齒之間,還不等戰士們將其收回,耙子就側向轉動朝兩邊橫掃,將被卡住的鋼矛橫向拋飛出去。
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兒,戰士們就已經失去了手中的家夥,隻得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望向被甩出去老遠的武器。
當場隻剩下熊仲和懷仁的鋼矛還在手裏,懷仁保住武器是因為有所提防,熊仲保住武器因為他力氣夠大,硬生生地把鋼矛從釘耙的齒縫中抽了出來。
“對麵的是什麼鬼東西,難道還會法術不成?”
“這些家夥一定是得到了二師兄的真傳,這才把九齒釘牌用得出神入化,我看咱們今天是別想活著出去啦。”
前所未遇的攻擊方式,讓戰士們陣腳大亂。他們和懷仁剛才一樣,也開始胡言亂語起來,士氣一下子降到了冰點。
“唐濤開槍,這些拿耙子的家夥能幹掉多少就幹掉多少。熊仲你力氣大,看看能不能把他們手裏的耙子反崩出去。”
領袖,就是在危機時刻能扛住壓力,帶領手下走出困境的人。懷仁不想當領袖,他隻想帶著兄弟們活下去,所以必須保持冷靜組織起有效的反擊。
說話的功夫,耙子的第二波攻擊已經到達,這下格擋的隻剩下熊衝和懷仁,二十多隻持盾喪屍的腦殼被瞬間擊穿,癱軟的身體相續倒下,眼前的防線立刻空虛起來。
半空中,一根鋼筋和一把釘耙攪在一起,熊仲和一隻紋身喪屍角起了力。而懷仁,上前兩步穩住即將向內翻倒的盾牌,把自己暴露在敵人的攻擊之下。
唐濤的步槍在這時候響起,由於有喪屍雜兵擋住射擊路線,所以很難打爆紋身喪屍的腦袋,四十多顆子彈打完,起到的成效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