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指揮官的第一刻,戰士們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呼喊哀號著迎了過去,去到已經失去的良師益友身邊。
悲傷可以傳染,眼前的一幕讓懷仁唏噓不已,短短一天的時間,昨天那個睿智的男人,今天就變成了行屍走肉,沒有半點情感。
“大家先控製住情緒,咱們還有正事要辦,趕緊檢查一下指揮官的身體,看看能不能發現些什麼。”
見眾人沉浸在其中無法自拔,懷仁不得不站出來打斷他們的思緒,眼下時間有限,必須快速把這裏的事情了結,然後去監獄基地臥底。
“指揮官,我們一定為你報仇!”
“對,我們一定把幕後黑手給挖出來。”
懷仁的話起了作用,哀傷轉換成對複仇的渴望,戰士們發誓要挖出隱藏在背後的真凶,讓他受到最嚴酷的懲罰。
“確實是咬傷,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致命的地方,負責護送的幾名戰士也是如此。你自己過來看,不是我不相信你,可這也得有個解釋才行。”
熊仲先檢查起指揮官和四名戰士的身體,給出了以上答案。他們每人身上都有三四處咬痕,傷口外翻衣服周邊血跡斑斑,不規則的牙印刻在上麵。
皺著眉頭看了一遍又一遍,懷仁絞盡腦汁的想要找出一點端倪來。良久,他眉頭一展,終於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指揮官和幾名戰士的咬痕有蹊蹺,你們再仔細看看。”
沒有直接說出答案,懷仁退到一邊,故意賣了個官司,騰出位置讓幾個人繼續尋找問題。
“你直接說出來不行麼,非要掉我們胃口。”
嘴上雖然抱怨,可熊仲還是走了過來,按照懷仁剛才的觀察次序又一點點檢查起幾隻喪屍,希望能有所收獲。
“老大,你趕緊說行不行啊,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有啥顧慮。”
熊仲又看了半天,還是沒有頭緒,急得湊到懷仁身邊,讓他趕緊說出答案。
看著熊仲急躁的模樣,懷仁不再浪費時間,笑嗬嗬的說道:“你們看,所有咬痕都集中在軀幹上,這一點就非常不合乎常理。正常情況下,人一定會用雙臂阻擋喪屍的攻擊,所以說率先被咬到的地方,應該是四肢或者脖子才對,萬萬沒有隻是軀幹被咬的道理。”
懷仁一邊說,還一邊拿周圍的喪屍做對比,讓戰士們看咬痕的分布位置,結果發現大多數喪屍,四肢或者頭臉上全都有咬痕。
聽懷仁這麼說,幾名戰士根據指揮官傷痕的位置,模擬出他被咬時的情景,發現裏麵確實有不合理的地方。按照正常情況,指揮官四肢至少要有兩三處咬痕才對。
“你說是不是被捆起來之後讓喪屍咬的,或者讓喪屍給抓住了,然後他們的領導過來咬的。”
發現問題就要找出原因,一名戰士率先說出自己的意見,聽起來好像也確實有這種可能性。
可幾乎沒做考慮,懷仁就否定道:“如果被喪屍抓住,那幾個人就會被吃個幹淨。如果被人抓住,然後再由喪屍攻擊,那麼咬痕位置也應該隨機分布,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那你說是怎麼回事,不是人幹的也不是喪屍幹的,那還有什麼可能。”
熊仲很是急躁,他雖然不懷疑懷仁,但是裏頭沒有一個合理的答案,讓他不得不唱起反調來。
“別激動,你等我想想,既然事情有破綻,那麼線索隻會越來越多,隻是在等我們發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