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護戰士走出病房,看著他們憔悴的麵容,懷仁隻得幹巴巴的笑了笑,然後關切的問道:“兄弟們,辛苦你們了,身體還吃得消嗎?”
“老大,我好得很,就算把老唐交給其他兄弟,估計我晚上也睡不著覺,還不如自己來。”
從唐濤病房裏出來的是喬飛,懷仁指定給周師傅的聯絡員,他和唐濤是老夥計,今天晚上負責陪護。
“他們倆的情況怎麼樣,剛才那個劉大夫說問題不大,可信不可信?”
熊仲的心裏比懷仁還要著急,他看著昏迷的兩位兄弟,詢問他們的情況。
“哎,老唐還好一點,隻截掉了右小臂,小李則是整條右胳膊都沒能保住,他倆就算活下來,以後生活起居恐怕也需要人照顧。”
說起兩名重傷員的情況,喬飛一聲歎息,用衣袖擦了擦泛紅的眼角。
“二隊長,我覺得那個劉大夫沒瞎說,班長和小李雖說傷的嚴重,但是現在體溫都挺穩定,我們每過一個小時就給他倆測一次,體溫一直在正常範圍,說明傷口沒有嚴重感染。”
另一個陪護的戰士非常年輕,他口中的班長說的應該就是唐濤。小戰士年紀雖輕,但是心思縝密,把兩個人的情況說的比較清楚。
“好,他們兩個命能保住就好,你們多辛苦辛苦,一定要照顧好他倆。”
熊仲學過最基礎的戰地醫療,知道隻要把感染控製住,截止病人的存活幾率非常大。所以一聽到這個消息,他長出一口氣,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下。
“二隊長你放心,就算我們三天三夜不睡覺,也一定把兄弟給照顧好。”
“老兵說得對,我們一定能把人照顧好。”
喬飛和小戰士拍著胸脯作保證,他們為了戰友連性命都可以舍棄,現在受點累算得上什麼。
“行,有你們在我就放心。這樣,你們繼續把這裏守住,我帶老大去病房。你們可能已經知道了,今天晚上有人要燒死他。”
熊仲又叮囑幾句,就要帶著懷仁去大病房說事情。而此時,懷仁正趴在玻璃觀察窗上,看著裏麵少了一截小臂的唐濤,心裏不是個滋味。
聽到熊仲叫自己,懷仁擦了擦有些濕潤的眼睛,轉身跟他向裏麵走去,進到一間病房。
病房很大,裏麵足有八張病床,和外頭兩間單間一樣,這裏的窗戶連個孩子都爬不出去,更何況還被鐵柵欄焊死。
進門之後,熊仲按下門邊的開關,老式鎮流器發出兩聲輕響,點亮了屋頂的燈管。
老式燈管照亮整間病房,裏頭空空蕩蕩且滿是塵埃。不用說末世裏的幾個月,恐怕就算是以前,這裏也難得有人打掃。
也不管幹淨不幹淨,懷仁進到病房就直接躺倒一張床上,拽過條將自己給蓋嚴實,然後對著熊仲說道:“熊二,跟我說說你們領導小組幾個人的情況,我看他們問題不小。”
隨著冰冷的身體一點點變暖,懷仁也恢複了精神。現在病房裏隻有他和熊仲兩個人,便直接打聽起領導小組幾個人的詳細資料。
“好,姓肖的老頭...”
知道懷仁來這裏的目的是談事情,熊仲不敢耽誤功夫,可他剛剛開口,病房的門就被推開,去給懷仁拿衣服的戰士趕了回來。
小戰士紅著一張臉,很不好意思的把一身冬裝囚服放到床上,然後尷尬的說道:“懷大哥對不起,我找半天隻找到這麼一身厚衣服,現在也不方便去找幸存者要,您就先將就一晚上,明天天亮我就去找別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