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緩步行來的隊伍,懷仁不自覺的眯起了眼睛,觀察他們這些人每一個動作表情。
朱光走在一行人最前麵,他身後是五個滿身血汙的煞星,煞星後麵跟著幾十名心驚膽戰的囚犯,囚犯們還扛著四個捆縛結實的家夥。
看著這些人的表情狀態,懷仁心裏基本有了底,他不懼來人人多勢眾氣勢洶洶,自己一個人迎了過去。
“你們不用跟著我,要是這點兒膽量都沒有,怎麼給這群人當老大。”
站在一邊的熊毅熊仲,害怕出什麼事情,要帶人和懷仁一起過去,卻被攔了下來。
“熊仲,聽老大的,我們在這裏安心等著,有這麼多喪屍兄弟在,他們不會傻了吧唧的搞事情。”
見懷仁下命令之後,熊仲還要跟著過去,熊毅連忙把他喊住,讓他不要違背懷仁的安排。
不到一分鍾,雙方就碰了頭,懷仁自己對幾十個人,絲毫沒有膽怯的意思,直接劈頭蓋臉的說道:“朱老頭,你們幾個是不是掉到糞坑裏頭去了,這麼半天才把人押過來。開始老子以為你們死球了,還特地帶人去看了一圈,也沒發現你們幾個的蹤跡。”
“放你娘的狗臭屁,老子幾個把丁一手下的那些雜碎幹掉之後,又去北麵把一個打探消息的馬仔給抓了回來,別他娘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二虎身上背著五把步槍,他聽懷仁的口氣這麼衝,早就忘記了軍師的囑咐,直接就罵了娘,把五把槍都對準了懷仁。
有了家夥也就有了底氣,被懷仁羞辱過的大虎關習冷笑著說道:“小子,我們要幹什麼犯不上跟你說,既然監獄基地你已經答應交出來,那就趕緊帶著你的人滾蛋。”
為了配合大虎二虎,讓自己一眾顯得更有威勢,其餘三名悍匪也把槍口微微向上抬起,眯著眼睛盯向懷仁。
“朱光,這是你的意思,還是這兩個腦子缺根玄的東西自己亂搞。”
懷仁直接把大虎二虎當成了空氣,和朱光問起話來,他知道對方是聰明人,聰明人不會幹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大虎二虎,我是怎麼和你倆說的,怎麼現在忘得一幹二淨。”
朱光對懷仁笑了笑,然後扭頭對著大虎二虎不鹹不淡的訓斥兩句,算是從側麵回答了懷仁的問題。
一聽朱光發話,二虎滿臉不樂意的放下步槍,氣哼哼的不言語。可大虎對懷仁又有怨氣,不依不饒的說道:“軍師,你聽這小子剛才說的什麼話,簡直把我們當成了隨意使喚的奴才。現在我們重獲自由,還跟他講什麼臉麵,大不了拚個魚死網破。”
“關習、張殺豬,看樣子你倆不怕死啊。那事情可就巧了,我也不怕死。有種現在你們就給老子來上一槍,然後讓監獄地界裏三百多人全部給我陪葬。”
人不能慣著,你越慣著他,他就會越蹬鼻子上臉。懷仁沒有因為對方強勢而妥協,在他看來,隻有比對方更加強勢,才有驅使這幾個人的可能。
至於對準自己的步槍,懷仁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二虎雖然行事魯莽,可他對朱光的話言聽計從,以朱光的頭腦,眼下絕不會站到自己對立麵上。
既然二虎不會莽撞行事,那關習更不會造成威脅。他這個人有些小聰明,剛才那番話隻是在強調利益,壓根沒有和懷仁魚死網破的決心。
“懷仁小哥,我知道你怕我們桀驁不馴,要趁這個機會敲打敲打。大虎二虎剛才雖然說了些不恰當的話,但是你放心,隻要我活著一天,我們就不會與你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