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人小鬼大,小順一聽就知道張護士是在忽悠自己,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說什麼都不肯打針。
“小順原來害怕打針,等萍萍長大了告訴萍萍,看她笑不笑話你。”
在心愛的人麵前,男人往往把自己表現的更堅強,看來這條格言對於學齡前兒童一樣使用。
一聽要把自己怕打針的事情告訴萍萍,小順立刻不再搖頭,故作堅強地說道:“張阿姨,我不怕打針。要不這樣,五針全都給我打上,不用隻打一針。”
小順態度上的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兒,逗笑了在場的所有人。他們見剛才的事情,沒有給孩子留下心理陰影,全都是滿心的歡喜。
“小順這麼聽話,阿姨隻要打一針就夠了。不過阿姨要把你頭上的傷口縫上,要不然就會留疤,我們小順就不帥了。”
栽倒在地的時候,小順子額頭磕出了一條將近十厘米的口子。燕子沒有受過專業護理培訓,所以消毒清洗傷口的工作都沒做,需要張護士重新處理。
“小順,你告訴阿姨,老景頭為什麼要打你啊,他是不是又要幹什麼壞事兒?”
給小順縫針之前,張護士問起剛才發生的事情,以分散孩子的注意力,方便順利縫合。
“景爺爺是大壞蛋,他要把小萍萍偷走。”
作為一個懂禮貌的好孩子,小順即便受到如此嚴重的傷害,還是沒有改變都景老狗的稱呼。
等他把前因後果全都說清楚,聽的幾個大人都出了一身冷汗。特別是旁邊抱著萍萍的郝強,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沒坐到地上,下意識裏,將懷裏的孩子抱得更緊,好像生怕誰給奪了去一般。
說話之間,小順頭上的傷口清洗消毒完畢,縫合也進行到了一半。張護士每一個動作都很小心,消毒也是用的低刺激性碘伏,所以小順子沒再吃什麼苦頭。
全都處理好之後,小順就從床上嗖的一下起來,鑽進爹媽的懷抱,可憐巴巴的看著張護士手裏的針頭...
上麵的愁雲已經散去,可樓下形勢,又變得劍拔弩張。
雖然大家都是懷仁的手下,但是很明顯,集散中心和監獄基地屬於不同的山頭兒,雙方的矛盾,一時半會兒很難調和。
到了食堂大廳,雙方的矛盾點集中在了景老狗身上,因為這個畜生爭執起來。
熊仲主張把景老狗帶去監獄基地,由懷仁對其進行突擊審理,看看能不能在敵人午夜偷襲之前,再問出什麼重要信息。
常力主張把景老狗留在集散中心,等著懷仁回來再作處理,不相信熊仲的說法。
其實,雙方都知道,此時景老狗就是個可有可無的人物,哪怕立刻殺掉都無所謂。在他身上的爭執,隻不過是淤積矛盾的爆發。
“還要我說多少遍,是我們老大讓我回來救的人,然後把這條老狗帶過去,你是聽不懂人話還是怎麼樣!”
經過懷仁的調教,熊仲比以前心眼兒多了不少。離開監獄基地的時候,懷仁隻吩咐他救人,壓根兒沒提景老狗半個字。可是現在,熊仲拿著雞毛當令箭,給自己增加談判主動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