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千年王八萬年龜,你小子想讓我當王八烏龜是不是,腦袋上一片綠油油。”
有些事情懷仁肯定不能說出來,隻能扯淡似的編了個理由,把眾人給糊弄過去。
“老大,怪我,都怪我,怪我說話前欠考慮,你大人有大量,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
胡編的扯淡理由,在二狗聽來就是真理,忙不迭的給懷仁磕頭認錯,免得收到更嚴酷的懲罰。
在集散中心,眾多幸存者有個愛好就是傳閑話,和末世前一樣,閑話的對象一般都是大人物,懷仁無疑是最佳人選。傳聞中,懷仁弄死的人比喪屍都多,因為看上了妹妹弄死哥哥,因為一句話弄死別人全家,總之就是殺人不眨眼,得罪不得。
不過懷仁把這個小團體攥在手裏,靠的就是畫大餅和讓人畏懼。描繪出來的利益,讓人們幹起活兒來有動力;傳言塑造的殺神形象,讓統治權威無人敢質疑。
看了一眼在地上求饒的二狗,懷仁不想在這種人身上浪費口舌,他環視眾人說道:“跟我走,去看看周師傅那裏戰果怎麼樣了。”
說完之後,懷仁轉身就走,向著戰場趕去。說是戰場,其實叫做屠殺場更為合適,狹小的空間中,同類無情的殺死同類。
懷仁離開的十幾分鍾,殺戮場出現了不少的變化。變化不是指敵人翻盤,而是負隅頑抗的敵方引導者選擇了投降。
不久前為了尊嚴拚命的領袖,此時正跪在己方隊伍前麵,等待著周師傅的審判。在他身後,隻剩下五六百手下,和一地的屍體。看來這位大英雄大豪傑,到了走投無路的時候,同樣會和普通人一樣選擇妥協。
在喪屍隊伍中左繞右繞,懷仁走到對方引導者身前,看著狗一樣趴在地上的敵人,懷仁隻能想到一個詞稱呼對方——手下敗將。
懷仁不知道,曆史上那些對手下敗將仁慈的人是為了什麼,但他知道,對手下敗將殘忍是為了公平。既是對自己的公平,又是對死者的公平。
如果自己戰敗落在敵人手裏,恐怕隻會變成一大鍋熱騰騰香噴噴的紅燒肉,恐怕得不到對手一絲一毫的憐憫,這就是所謂的對自己公平。
戰死的喪屍,無論屬於哪一方,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為了自己的領袖而戰。贏了,他們得不到任何利益,輸了,等待他們的九成將是死亡。懷仁不想讓這些炮灰死的毫無意義,想讓他們死後能得到那麼一點兒公平。
“你能聽懂我的話嗎?”
居高臨下,是屬於贏家的特權,這也正是懷仁此時的狀態,一種曾幾何時,懷仁不想在自己身上看到的狀態。可世上,太多無奈。
懷仁問完話,等了幾秒鍾,見跪爬在地上的引導者沒有反應,知道對方聽不懂人類的語言。這讓本有很多話要說的懷仁,沒興趣再跟對手來上一場正義的宣言。
一把軍刺,快速刺入地上引導者的額頭,然後又快速從額頭中拔出。這一切毫無預兆,直到死,跪爬在地的引導者都不知道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