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你是否會想起,
昨天你寫的日記。
明天你是否還惦記,
曾經最愛哭的你。
老師們都已想不起,
猜不出問題的你。
我也是偶然翻相片,
才想起同桌的你。”
同桌的你,很溫馨浪漫的一首歌,此刻正被兩個壯漢,用野獸派唱法嚎叫出來,相當刺激聽眾的神經。跑調、走音、忘歌詞,旁人聽起來,跟鄉下哭墳也差不了多少。
幸好,這首歌的主要聽眾是喪屍,不會因為難聽而吐血身亡,也不會因為難聽,而失去對血肉的興趣。就算對方引導者很特殊,也同樣如此。
因為貪婪是所有生物的本性,無論是人還是喪屍。人類自古至今,有多少精英中的精英,都倒在了欲望上麵,更何況他一隻僅僅活了三個多月的小喪屍。
敵對引導者換好鞋走出別墅,隻用了兩分鍾就召集好所有手下,向著聲音的來源撲去。
別墅中的老頭老太太,拉開窗簾一角,目送兒子離開。之後,老頭就一支接一支的抽著煙,老太太則是跪在佛龕前,口中念經,希望佛祖能饒恕兒子造下的罪孽。然而,就在幾分鍾前,老太太還為兒子能吃上肉而竊喜。
“熊二,你說咱倆是不是該撤了,我聽著遠處有動靜,別沒把敵人引上鉤,倒把咋倆給搭進去。”
此時月亮被烏雲給遮住,隻靠手電的光亮,很難發現喪屍過來。扯著嗓子嚎了幾分鍾,常力停下來豎著耳朵聽遠處的動靜,打算拉著熊仲往埋伏地點撤。
聽常力這麼說,熊仲也停下來,仔細聽周圍的聲音,發現確實有瑟瑟聲響向自己這邊靠近。
確定有敵人過來,熊仲一邊四下轉動手電筒一邊說道:“走,咱們向埋伏點慢慢撤,邊唱歌邊走,把他們給引住了。”
兩個壯漢開始撤退,於是要人命的歌聲,在埋伏眾人的耳朵裏越來越清晰。在他們心裏,第一次有了種,想讓隊友被喪屍幹掉的衝動。
“吼!”
敵對引導者,聽到聲音開始移動,立刻低吼一聲,讓手下們加快速度,千萬不能讓到嘴邊的肉跑掉。
一逃一追間,跌跌撞撞就來到了村邊果樹林。熊仲和常力各靠在一顆蘋果樹上,繼續製造著噪音。隻不過他倆換了曲目,由同桌的你,換成了青藏高原。
“懷大哥,我朝他們倆開幾槍行不行,他們真是、他們真是太煩人了。”
文娟堵著耳朵,跟懷仁小聲嘀咕,看來精神上著實被折磨的夠嗆,隻能說幾句氣話發泄發泄。
懷仁要比其他人淡定的多,根本沒理文娟的牢騷,更沒有刻意堵耳朵。他將注意力全都放在兩邊,因為小武和齊筱已經被派出去觀察情況,等敵人全部入網就會發來信號,再由周師傅讓埋伏的喪屍將敵人包圍。
見懷仁不理自己,文娟嘟著嘴稍稍提高聲音說道:“懷大哥,你讓他倆進到隊伍裏麵來吧,現在雖然離得近,但是依然不保險,黑燈瞎火的容易出意外。”
文娟改變了策略,可懷仁還是理都沒理,依然隻是左右觀瞧,等著小武和齊筱發來信號。他如此態度,弄的文娟,差點沒噴一口老血暈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