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把步槍齊齊開火,其威懾程度遠超寺內女人開的那一槍,再加上懷仁隨口一說就多了五倍的喪屍部隊,讓兩百農奴在心裏都有了抉擇。
常言道打鐵需趁熱,槍聲一停,懷仁就繼續喊道:“是毫無作為窩囊的等著被打死,還是奮起反抗拚出個未來,現在,請作出選擇吧!”
懷仁話音剛落,一個弱小的身影從喪屍群中衝出,對著牆頭上的人不斷比劃,喉嚨中還發出難聽的聲音。
衝出去的是小和尚,所有農奴都認識的老熟人,雖然這個孩子現在遍體鱗傷,但是牆頭上的叔叔大爺們一眼就把他認了出來。
小和尚一通比劃之後,知道對麵的人弄不清楚自己的意思,所以他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一塊小石頭,狠狠向寺院內砸去,表達了自己微不足道的立場。
然而,他這塊兒微不足道的小石頭,卻徹底引動了反抗的洪流。牆頭上的農奴,毫不猶豫的從牆頭跳下去,舉著手中的農具,為了尊嚴和自由呐喊拚搏。
這些人動作的同時,待在寺內的農奴老弱,也開始蜂擁向十幾個拿著槍的可憐匪徒。匪徒此刻確實很可憐,因為距離太近,他們沒開幾槍,就被毫不畏死的男女老少撲倒在地。之後便是,十幾個人被兩百多人群毆,並且誰都沒有收手的意思。
聽著千雲寺裏哭天喊地的聲音,懷仁麵帶微笑,沒有下達任何命令。裏麵那些歹徒欠下的債,自然要真正的債主去討還,他在外麵聽個熱鬧就好。
“老大,就朝天上開了幾槍就完事啦?”
熊仲有些不可置信的走到懷仁身邊,他說什麼也沒有想到,一場戰鬥朝天開了十幾槍,就取得了勝利。
看著熊仲笑的笑,懷仁意味深長的說道:“這場戰鬥複雜的很,實際上在剛才那些人,被抓到千雲山之後就已經開始。我剛剛隻不過是用威逼的手段,讓長久以來積聚的矛盾爆發出來而已。”
“要我說,這就叫有壓迫就一定有反抗,裏麵那些混蛋有今天純屬自找。”
愛國大哥抱著膀子走到跟前,說出自己對這件事情的看法。
懷仁同樣看著愛國大哥笑了笑,卻沒再多說什麼,他心裏有些看法說出來會影響團結,所以幹脆選擇了沉默。
在懷仁看來,這個世界上處處都存在壓迫,隻不過因為尺度不同,才有不同的結果。最普通的老百姓,但凡還能湊合著過得下去,就算受到那一點點壓迫也不會反抗。往往是那些鼓動別人去反抗的人,才是故事最後的壓迫者。
就眼下來看,這夥兒農奴的新壓迫者,無疑就是懷仁。隻不過,懷仁會很好的控製尺度,並且手段也更加柔和,所以他能讓這些人安心的接受壓迫。
過了大概15分鍾,寺內的動靜才漸漸退去,緊接著沒過多久,兩扇漆成紅色的鋼板門,緩緩被人向外推開。
門開之後,一個50來歲的老漢,低著頭彎著腰,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在他身後,是幾個中年漢子,看樣子是這些老百姓們選出來的代表。
見寺內有人走出,懷仁帶著眾兄弟也出了喪屍隊伍,準備接收這兩百新人口。不過在走出之前,為了小心起見,懷仁對身邊幾人使個眼色,讓他們一會兒不要放鬆警惕。剛剛獲得自由的人,很可能不想再套上任何枷鎖,哪怕這個枷鎖看起來很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