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鈕不大,隻是內嵌在天花裏的一個小金屬環,如果不是常力看到指印,恐怕很難發現壁紙下藏著的乾坤。
沒人離開內室,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懷仁按下金屬環,就聽著天花板裏傳來一陣繃簧聲,然後床榻頂上緊挨著牆腳的位置,突然落下一塊兒三十厘米長寬的翻版。
興奮的等了大概半分鍾,屋內沒有發生什麼異常,懷仁沒著急走向牆角看個究竟,而是再次摁下金屬環,想看看是不是還能觸發什麼機關。
這一次,手指按在金屬環上,沒有像剛剛那樣有種按在彈簧上的感覺,翻板也沒有自動合上,屋內一切還都是老樣子。
見沒有再觸發機關,懷仁走向天花板落下來的角落,看看裏麵究竟有些什麼。
要過一把手電,懷仁照著裏麵把頭探了進去,發現入眼處是各式的塑料包裝。裏麵裝的東西,他有的認識,有的不認識,不過就算不認識,可以確定那就是毒品。
這處暗格,高三十厘米左右,算上翻板麵積差不多有一平方米,這裏就是毒品真正的藏匿地點無疑。
伸著胳膊,將各式各樣的毒品掏出來扔在軟榻上,懷仁發現裏麵還有些其他的東西,也隨手拿了出來。
屋內包括懷仁一共六個人,這六個人末世前都是普通的工薪階級,誰都沒見過什麼所謂的大場麵,尤其是此時被懷仁扔下來的一遝遝現金,與一根根黃澄澄的金條。
作為合格的毒販,一定會留有不為人知的後手,很顯然,暗格裏的東西,應該就是後手的一部分。
看著一張張自己不認識的鈔票,底下人不自覺的就用手去接,似乎忘記了在末世裏,這些東西已經一文不值,用來擦屁股都他娘的嫌硬。
“這個世界上最慘的是啥,錢沒花完,末世來啦。”
最後拿出來幾本護照,和一把看起來很拉風,但是自己說不出型號的手槍,懷仁合上翻板,看著滿軟榻的錢開起了玩笑。
“他娘的,這群毒販真該死,掙這麼多錢,得害了多少人家啊。”
隨手撿起兩根金條,放在一起敲了敲,愛國大哥發出感歎。
何文傑撿起一遝歐羅巴元,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兒,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你們說,這錢要是咱們帶到國外去還能花不?”
“別想好事了,不光是咱們國家,全世界都是這個屌樣,你拿著錢給喪屍花呀。要是我有個時間機器就好啦,就能把這些錢帶回以前,我也不用在黑作坊裏幫著生產地溝油了。”
張哲控製著自己,把目光從鈔票和金條上移開,嘴中卻不自覺的說起了自己的辛酸往事。
“以前我在小場子裏給人打工,為的不就是這些狗屁玩意,雖說現在錢啥用都沒有,但我也得拿上一大捆,等著萬一哪天掛了,哥幾個記得燒給我,沒準兒在那頭這些錢還頂用。”
因為心裏的執念,常力不停的抓起鈔票塞進懷裏,在他看來,這些錢指不定啥時候就能派上用處。
懷仁從軟榻上下來,眼前東西對他的觸動不比其他人小。不過作為團隊的領袖,他很清楚自己關注的重點,不應該是鈔票、黃金,而是毒品的數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