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景老狗說出隱秘,懷仁三人全都一陣駭然,不過回過頭來想想,一個跨國的販毒組織,裏麵各種離奇的故事一定少不了。
隻是,如今天色已晚,長途奔波又十分勞累,讓懷仁沒興趣再問下去。就算裏麵的故事再精彩,這個三十多年精心經營的販毒組織,明天,就將徹底毀滅。
吩咐大順,給景老狗扔下瓶兒白開水灌的礦泉水,集裝箱就又被關上,懷仁領著兩個人回去睡覺,根本不理會集裝箱裏景老狗的求饒。
躺在宿舍床上,懷仁琢磨著,怎麼讓周師傅給自己錄一套命令。因為裏麵的不確定性太多,所以必須得想一個周全的保密方法,讓這套命令,隻能由自己,或者自己信得過的人掌控。
第二天,集散中心內,不管是新兄弟還是老兄弟,天朦朦亮就已經投入到生活生產中。身處亂世,忙碌,也可以成為一種享受,最起碼能證明自己還活著。
與這些勤勞的人不同,懷仁日上三竿的時候,才從床上起來。幾天裏,他不管是身體還是腦子,都處於緊張狀態,抓住機會肯定要好好休息休息。
伸個懶腰醒醒盹兒,懷仁穿好衣服,下樓來到食堂大廳。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先填飽肚子,再說其他事情。
“老大,啥時候帶我們去看孫子啊!?”
人不找事事找人,還沒等懷仁下到一樓,就看見住別墅的老兩口,站在一層樓梯扶手旁邊,用渴求的眼神看著自己,問出他們最關心的事情。
見到這兩個‘仇人’,懷仁刻意的將臉一板,跟沒看見他們一樣,徑直帶著周師傅走向廚房,對他們的問題理都不理。
梁子已經結下,就無法化解,要麼來個你死我活,要麼一方絕對強勢,讓另一方提不起報仇的念頭。
至於什麼化幹戈為玉帛,純屬是扯淡,隻是利益交換的結果而已。一旦強弱之勢發生變化,原本不計前嫌的仇人,立刻就會給你來上一口。
懷仁如此做,隻是想讓這老兩口知道,他們沒有討價還價的條件,一切都得按照自己的規矩來。
見懷仁把自己兩口子當成空氣一樣,老太太的暴脾氣又犯上來,伸手就要去抓懷仁的後脖領。
幸好,老頭的反應快,一把扯住老太太伸出一半兒的衣袖,隨後不停的擠眉弄眼,讓這個敗家老娘們安分點。
老兩口生活大幾十年,就算再怎麼著也應該有點默契,老太太見老頭兒對自己瞪眼睛,立刻反應過來,剛過去的這尊瘟神自己老兩口得罪不起,所以隻能幹張嘴不出聲,在背後問候懷仁的十八輩兒祖宗十八遍。
對於背後發生的事情,懷仁就算腦袋後麵沒長眼睛,多多少少也能猜出點兒來。
隻不過,懷仁對這些小伎倆根本不在乎,一個無腦噴子你理他幹啥。
推開一扇木門,懷仁進到打飯口裏麵,見到了正在忙活的生活組成員。現在這個時間,正是準備中午飯的時候。
五六十人的夥食問題,絕對不像想的那麼簡單,早中晚每一頓飯,都得幾個人提前一兩個小時準備。這些生活組成員,除了做飯還得負責洗衣服床單,一點兒不比其他人清閑。
“懷大哥,你起來了,肯定餓了吧,這裏給你留著炸餅豆漿呢。”
最先注意到懷仁進來的,是坐在一個小馬紮上摘菜的文娟。她雖不是生活組成員,但因為和燕子是閨蜜,所以沒事兒的時候就過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