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剛搶過來的合金拐,懷仁並沒有直接扔掉,而是用左手握住中間,架在頭頂上,來阻擋往自己腦袋上招呼的家夥。
此時,去路上的喪屍還剩七八隻,而且在兩側,還不斷有新的敵人加入,每耽擱一秒,逃出去的難度便大上一分。
形勢一如既往的急迫,相比於落入敵人的手中,身上挨幾下打根本算不了什麼。懷仁迎著敵人的攻擊,把龍淵劍當做砍刀用,不再追求精準細膩,而是借助武器的鋒銳,直接大開大合的劈殺。
對殺紅了眼的懷仁而言,七八隻喪屍並不難對付,隻在幾個呼吸之間,他們的頭上,就滿是猙獰恐怖的傷口。
與此同時,在敵人一次次劇烈卻不致命的攻擊下,懷仁身上的衣服,被刮扯出一道道口子,每一處都有血跡印出。
在古裝劇裏,宮廷中常常用杖斃,來處置不聽話的奴才,懷仁覺得此時的自己,跟那時候的太監宮女有些類似,被一群可惡的家夥,用各種鈍器打的皮開肉綻,苦不堪言。
可為了逃出生天,再疼再苦也隻能硬撐,老虎受了傷,隻會在沒有威脅的地方舔舐傷口,在敵人麵前,不會表現出半點軟弱。
現在遠非自怨自艾的時候,懷仁搏命式的打法,終於將麵前的道路開出條口子,可這條逃生通道隻能維持一瞬,一邊是生一邊是死,必須得咬緊牙關邁出這最後的一步。
然而,就在懷仁左腳已經邁出‘鬼門關’,正要往外邁右腳的時候,忽然感覺後脖頸一緊,一股大力將他向後麵拉,險些因為沒準備而向後栽倒。
為了應對向後的拉力,懷仁趕緊蹲身降低重心,同時轉身觀察情況,右手橫劍於身前,以防被兩邊趕過來的喪屍。
轉身的瞬間,懷仁聽到嘎啦啦的鐵鏈子響,再加上後頸處的提拉感覺,頓時明白自己是被敵人,用鐵鏈鉤勾住了後頸部的衣服。
懷仁此時上身穿的,是一件長袖運動服,放到末世之前,其價格頂得上他一個月的工資。
高價名牌,固然商標價值高於商品本身的價值,可質量絕對是沒的說,雖然一路衝殺被劃開了不少地方,但如果隻靠撕扯,就算兩個壯漢同時用力,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扯開。
之所以懷仁選擇穿這件衣服,就是看中了它結實透氣,適合作戰與長途跋涉。
可是眼下,原本的優點,卻成為了致命的要害。懷仁發現自己被勾到後,為了節省時間,想要靠蠻力掙脫束縛,結果因為衣服質量太好,脖領處被扽的老長,布料卻始終沒被撕開。
留給懷仁的時間很短暫,兩側過來的敵人已經近在眼前,他現在必須要用最快的速度,擺脫脖頸處的拉扯。
正所謂欲速而不達,最簡單最直接的暴力手段,沒能解決問題,懷仁隻得將龍淵劍插進土地裏,騰出雙手開始解扣子。
戰場上,一秒鍾的差池就決定生死,就在懷仁解扣子的檔口,又起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