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下牛毛沒大雨,後下牛毛不晴天。這句話,是古代勞動人民,通過無數年來的生活經驗,總結出的平凡道理。
懷仁不清楚,其中的科學解釋應該是怎樣,但就眼下而言,這句話一點兒錯都沒有,牛毛細雨稀稀拉拉的下過幾陣,天空便開始放晴,末世後的第一場春雨,就此草草收場。
雨停之時,懷仁已經帶著精銳部隊,向九百戶三岔口前進了約莫一公裏的距離。敵人的帶隊門徒,見已經沒有活捉人類的希望,便不再攻擊,和之前一樣當他的狗皮膏藥,牢牢鎖定住精銳部隊的位置。
“老大,雨停了,現在把你的傷口處理一下吧。”
雖然到達了己方陣營,但因為下雨不便上藥,而且當時也沒那個功夫,所以懷仁身上的傷一直沒做處理,直到現在雨停,熊仲才又提起這茬。
“不差這一時半會兒,而且除了左肩膀上那兩個小窟窿,我也沒有嚴重的外傷,更沒有大出血的地方,等把敵人全部解決了再說。”
看著露出頭來的太陽,懷仁的心頓感踏實,因為雨水是他後續計劃的最大阻礙,在十幾分鍾前,決定在三岔口設伏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了這點。
至於他身上,雖然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但都是以擦傷為主,並不著急處理傷口,還是趕快將屁股後麵的敵人引到埋伏圈要緊。
“老大,不耽誤工夫,我這三輪車後麵還有點地方,你坐到上麵,然後讓一個喪屍兄弟推車,我給你處理傷口,做些簡單的消毒包紮。”
如果此時此刻,熊仲是自己受了傷,他肯定和懷仁一樣,將大事放在第一位,而不是著急處理並不嚴重的傷口。
可是,現在受傷的是懷仁,熊仲則不可能置之不理,真男人總是關心兄弟,多過關心自己。
聽到熊仲這麼說,懷仁看了看三輪車上,貼著裏麵坐的死鬼老太太,抽了抽嘴角道:“兄弟,哥哥我不是嬌氣的人,這點兒小傷小痛不算個事兒,處不處理都沒有問題,你就放心趕路吧。”
見懷仁堅持,熊仲本想再勸一勸,可這時一輛摩托車從後麵駛來,趙長歌又送來了後麵敵人大部隊的消息。
在前進這一公裏的過程中,趙長歌和另一名戰士已經往返了許多趟,每一次都帶來敵人和己方隊伍的距離。
精銳部隊因為要保持陣型,所以行動的速度,沒有後麵敵人的大部隊,每一次彙報消息,雙方的距離都在拉近。
可是沒有辦法,懷仁雖然明知陣列隻適合對戰不適合行軍,但周圍一直有敵人的先鋒伺機而動,現在不可能拆開圓陣,露出破綻給敵人。
“發現敵人每隔一百米,就在地上埋手指頭,指著我們前進的方向,怎麼處理?”
趙長歌在敵人隊伍的邊緣停下摩托車,提高嗓門,喊出這次探查時發現的情況,同時還從褲兜裏掏出一根斷指。
喪屍之間可沒有無線電或者腦電波傳信,前哨據點的敵人,要想讓後方的大部隊知道具體動向,隻能在行進的路上做記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