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懷,你,你這是幹什麼啊!?他是人,不是喪屍,你怎麼二話不說就下殺手啊!?”
老劉頭也跟著懷仁回到集散中心,他心裏對那群為非作歹的下半身動物同樣充滿怨念,所以當年輕人被押出來的時候,並沒有出聲阻止,想讓這個精蟲上腦的家夥受些懲罰,以保護女性幸存者的權利。
然而他沒有想到,懷仁會突施殺手,以如此手段解決事情。往好聽裏說叫雷厲風行,實際上用殘暴不仁來形容更加貼切。
聽到老劉頭的詰問,懷仁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依舊冷著臉道:“在我這裏,不管是人類還是喪屍,都不能破壞規矩胡來。所有人給我記住,在這裏,你們不再是奴隸,而是完完全全的自由人。也正是因為你們是自由人,才必須履行一個自由人的義務,遵紀守法是最基本的前提。”
說完一番話,懷仁在心裏都暗覺自己可笑,自己一個隨隨便便就殺人的家夥,居然在這裏叫囂讓別人遵紀守法,真是他娘的天大的笑話。
此刻,如果讓懷仁用一個詞來形容自己,恐怕隻有‘軍閥’這兩個字才最貼切。他,懷仁,軍閥獨裁政府的首腦,打著拯救全人類的旗號,肆意妄為。
隨著殺的人越來越多,在懷仁的眼裏,人命就越來越不值錢,越來越要用自己的主觀意誌,去定奪他人的生死。
然而,這是亂世;然而,人類隻剩下垂死掙紮的份;然而,所謂的民主自由,在此時隻會成為人類繼續生存下去的牽絆。
懷仁就是要獨裁,就是要用自己定的規矩約束所有人,亂世中隻有梟雄才能殺出一條血路,而那些追求民主自由的人恐怕連屍骨都留不下來。
就在對自己產生懷疑的一瞬間,以上種種理由,一股腦的湧入懷仁腦海,一次又一次的告訴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人類,都是為了大義,必要的犧牲不可避免。
然而,就在下一刻,懷仁便將想到的所有理由全都趕出腦海,因為所有冠冕堂皇的說法都是扯淡,他懷仁之所以這麼做,並非因為任何偽善的理由,隻是他想要這麼做而已,僅此而已。
做個好人很難,做個能夠正視自己的人更難,懷仁選擇直麵內心所有私欲,拋除所有的虛偽,隻為自己而並非為了所有人類,去建立一個新的帝國,於曆史上的王侯將相沒有任何兩樣。
一瞬之間,懷仁邁過了心裏又一道坎,隨即再次揮下龍淵劍,砍下已死去青年的頭顱,以絕對的強勢,告訴所有人,他,懷仁,說過的話就是規矩。
“殺的好!像這樣的敗類就是該死!”
“擁護老大的決定,壞了規矩的人不能留!”
任何事情都有兩麵,有人覺得懷仁殘暴不仁,自然就有人覺得他這樣做是為了伸張正義,在最初的驚駭過後,便有不少人為他搖旗呐喊,認同剛才殺伐果斷的做法。
人民永遠都是這樣,你給他民主自由的時候,能挑出你千般不是,你實行強勢獨裁的時候,卻能收獲一大批甘願肝腦塗地的死忠,曆史已無數次證明過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