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瑣碎事交給手下處理,懷仁帶著老同學去到二層宿舍,邊和他敘敘舊,邊打聽北郊的消息。
“感冒藥,這段日子你受苦了,現在到了兄弟我的地盤,你就等著過好日子吧。”
雖然兩個人已經很久沒有見麵,但過去的交情不會散,哪怕雙方現在的地位已然不同,也是如此。懷仁直接坐到床上,叫起老同學的外號,跟曾經嘮家常一樣。
“你個壞蛋,現在可真成個壞蛋了,動不動就砍人腦袋,剛才差點把我嚇得尿了褲子,以為你不是你,隻是個和你長得差不多的家夥。”
閆迪看著懷仁輕鬆的狀態,緊繃的身體也鬆弛下來,坐到懷仁對麵的床上長舒一口氣,確定眼前這個殺神是自己的老同學。
末世到現在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也就三個來月的時間,在這三個月裏,懷仁的氣質性情,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所以哪怕頂著曾經的那張臉,也讓曾經的老熟人一時間難以認出來。
真朋友之間不需要多客套,懷仁很高興老同學沒跟自己生分,他也不想說些冠冕堂皇的話,所以直截了當的問道:“感冒藥我問你,你是怎麼落到那股喪屍手裏的,在北郊那裏有沒有看見過我媽?”
“病毒爆發的時候,我正在小區門口趴活,結果這世道突然就變了,萬幸我沒有變成喪屍,而且當時又在車裏,所以保住了一條性命,走走逃逃的過了一個來月。隻不過,人活著就得吃喝拉撒,在去一間小超市找食物的時候,兄弟我直接撞進了喪屍窩,本以為必死無疑,沒想到幾經輾轉,最後還能在這裏和你吹牛打屁。”
閆迪末世前,是個四處拉活兒的黑車司機,他之所以能在最初的那段時間活下來,除了有車輛作為代步工具外,還得益於對大街小巷的熟悉,知道哪裏人少不會發生堵塞,算是最能適應環境的一批人。
“你小子給我說重點,落到喪屍手裏之後,有沒有見過我媽。就算是壞消息,你也直截了當的告訴我,哥們能扛得住。”
能活到現在的人,一定都有自己的故事,但懷仁眼下對聽故事不感興趣,他說關心的隻是那個,也許會讓他絕望的答案。
如今的世道,恐怕沒有人不關心自己親人的下落,閆迪能夠理解懷仁此時的心情,所以沒再聊其他,如實的答道:“我被抓住的時候,北郊幸存者被關在三個地方,其中偶爾會有人員交換,我在兩個地方呆過,但都沒有見過阿姨,至於剩下的那處地方有沒有我也說不好。”
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最起碼懷仁能夠留個念想,期待著找到母親的那一天。於是乎,在閆迪說完之後,懷仁提著的心一鬆,站起來拍了拍老同學的肩膀道:“感冒藥,走,跟我吃飯去,有什麼事情咱們邊吃邊聊。”
早晨從監獄基地出來,懷仁奔波戰鬥了一天,已經餓的前心貼後背,在緊張的時候還顯不出來,此刻他身心一放鬆 想到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吃飯。
一聽到吃飯,閆迪並沒有像懷仁想象的那樣,立刻蹦起來跟自己趕去食堂,而是慢慢悠悠的起身,看樣子一點兒都不積極。
“怎麼,連吃飯這麼大的事情,都提不起你的興趣來,看樣子在喪屍手裏的時候,你們是吃喝不愁啊。”
如果閆迪這段日子上頓不接下頓,定然不會如此反應,估計見了吃的比見了親人都親,巴不得立刻趕去食堂大快朵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