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喪屍在繼承記憶碎片的同時,同樣保存了部分感情,喪屍鄭然雖然忘記了懷仁是誰,忘記了兩個人的關係,但卻對照片上的這個男人,有種特殊的好感。
“坐。”
正所謂愛屋及烏,既然鄭然對照片上的男人有好感,那麼對這個男人的母親,當然也要特殊對待,就見她俯下身,把跪在地上老媽子扶起來,然後抽出桌子側麵的椅子說了個‘坐’字。
因為聲線的原因,鄭然說出的這個字依舊冰冷淡漠,不過其中含義,卻讓老媽子受寵若驚,驚到再次跪到地上,懇求的說道:“主人,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這樣了,求您把兒子的照片給我。”
顯然,懷仁的老娘不認為眼前這隻喪屍會這麼好心,不僅原諒了她的過錯,還讓她和自己坐在一張桌子上,這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就在懷仁他娘不知所措之時,喪屍鄭然再次起身,再次將她扶起,然後竟然露出笑容,又說出一個‘坐’字,請自己坐上一旁的座位。
在那一瞬,懷仁老娘感覺自己是在做夢,可她那個年紀的人,絕不會掐自己一下驗證是不是在夢裏,所以隻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分不清自己身處夢境還是現實。
“我認識,你兒子,可能是朋友。”
見懷仁老娘仍是站在那裏不肯坐,喪屍鄭然讓自己的語氣盡量顯得溫和,隨後說出一個讓懷仁老娘更加難以接受的事實。
不過,雖然喪屍主人的話難以接受,但是裏麵關係到自己的兒子,懷仁老娘還是磕磕巴巴的硬著頭皮問道:“主、主人,您說您認識我兒子懷仁,照片了的這個人!?”
“我覺得我認識,應該說在我還是個人類的時候認識,可我現在已經忘記了他的名字,忘記了我倆是怎麼認識的,腦子裏隻剩下一些和他有關的圖像。”
聽到懷仁他娘提的問題,喪屍鄭然如實的回答,她雖然語氣沒有任何變化,但是看表情,卻有一股濃濃的愁意,顯然對自己忘記過去很失望。
“我兒子叫懷仁,他在這棟樓裏上班,我相信他還活著。”
懷仁他娘知道喪屍主人從不說謊,所以接受了這個事實,雖然她心裏仍有那麼一絲恐懼,還是跟喪屍鄭然說了一些自己兒子的事情。
“按照你們人類的說法,我好像應該叫你‘阿姨’,阿姨,您姓什麼?”
對手下的奴隸,鄭然一向是高高在上,可既然懷仁他娘有另一層關係,自然不能一概而論,鄭然用她無法改變的陰冷口氣,破天荒的和懷仁老娘聊起了天。
退休老年婦女,最擅長的恐怕就是嘮家常,懷仁老娘很自然的做到椅子上,恐懼也隨之消散,跟麵前這個喪屍小女孩說道:“我姓劉,主人你叫什麼啊?”
雖然嘴裏依舊叫著主人,但稱呼已經從‘您’變成了‘你’,明顯懷仁老娘的身份,在一點點兒的改變著。
“劉阿姨,我不知道我叫什麼,我出生在這件辦公室,腦袋裏當時一片空白,後來雖然想起一點點東西,但卻想不起曾經的自己是誰,叫什麼名字。”
對於自己的過往,已經成為鄭然的心結,說到這裏他又是一陣傷感,臉上露出難過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