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預料的一樣，周師傅剛才那一聲，確實是收了佳麗這個幹女兒。看佳麗的架勢，如果不是醫務室有這麼多人在，估計會和周師傅親切的抱在一起。
“佳麗，是不是到集散中心之後，你想起了什麼，我感覺你不一樣了。”
輕微的變化也許發現不了，但佳麗來到集散中心後表現出的種種，讓懷仁清晰感覺到了她與之前的不同，所以在其他人還震驚於認幹爹這件事情事，向佳麗求證自己的猜測。
“是的老大，我到集散中心後，腦子裏突然蹦出來許多記憶碎片，有小時候在這裏見父親的場景，也有後麵上班時的畫麵。”
兩者的從屬關係，讓佳麗不可能向懷仁說謊，喪屍本能有些部分可以對抗，但有些部分隻能遵守，喪屍如果想成‘神’，就是要對抗這些必須遵守的部分，顯然現在佳麗還遠遠沒有這個能力。
聽佳麗的回答，果然如同自己所料，懷仁點點頭說道：“好，現在我會問周師傅幾個問題，幫著把他的回答翻譯一下。”
吩咐完佳麗之後，懷仁便向周師傅問道：“老周，有什麼話以後再和你幹閨女說，先和我說說你昏迷有什麼感受，昏迷中對外界是不是有感知。”
“吼！”
聽到懷仁的問題，周師傅先是點點頭，然後就向著佳麗低吼，讓他幹閨女把自己想說的話翻譯給懷仁。
醫務室內，角落裏的蘇小明見到周師傅點頭，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如果周師傅在昏迷中依舊能感知外界，他險些落下的那一酒瓶子，肯定會被這老喪屍說出來。
“老大，我幹爹說，他在昏迷中對外麵有感知。”翻譯官佳麗開始幹活兒，將周師傅的意思告訴懷仁。
“哦？老周，你對外界的感知是怎麼樣的，還有腦子裏有沒有一個聲音對你說話。”
懷仁繼續追問，周師傅昏迷的原因和過程，對探索喪屍本能，可能有很大幫助。
“吼！吼！”
周師傅有問必答，又對佳麗低吼兩聲，之後便等著他把話翻譯給懷仁。
而蘇小明，在聽到佳麗說周師傅對外界有感知之後，整個人的血瞬間都涼了，縮在角落裏一動都不敢動。在他想來，自己死定了，沒有半點活路，懷仁那個魔王，知道之後肯定會生撕了他。
聽到周師傅的兩聲低吼，蘇小明心裏想，一定是‘蘇小明這個王八蛋想殺我’的意思。他感覺自己必死，一把抓起桌子上的酒瓶，咕咚咕咚的把白酒灌進肚子，當做自己臨死前的最後瘋狂。
“老大，我幹爹說，他在昏迷中能感到黑暗，無盡的黑暗，不管是腦子裏麵還是周圍的世界，全都是一片黑暗，也沒有你說的那個聲音。”
幾乎在蘇小明灌酒的同時，佳麗翻譯出周師傅低吼中的意思，原來周師傅所謂的感覺，除了黑暗還是黑暗，說和不說沒有兩樣。
“蘇小明，你幹什麼呢，給你臉了是不是，那是給周師傅的茅台，今天有喜事讓你喝一杯，你怎麼把一瓶都給幹進去了！？”
這時候，燕子老舅的聲音傳來，顯然蘇小明這老小子又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