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死了,死得幹淨利落,他隻知道是盧森殺了自己,卻永遠沒機會知道是因為什麼。
趙長歌與一號離得很近,甩出的鮮血與腦漿,濺了他一身一臉。而就在下一刻,他感覺到身後的那把槍指向了自己,如果自己想要順勢做點什麼,結果會和一號一樣,被身後的一顆子彈打爆腦袋。
雖然猜出對方可能已經識破自己的陰謀,但是為了表現得更自然些,趙長歌狠狠一腳踹到一號的屍體上,嘴裏說了些死了活該的話,然後便是一臉的輕鬆,好事擔憂的所有隱患,都解除了一般。
這時候,胖首腦走了過來,對趙長歌笑了笑,然後彎腰撿起屍體手中沾滿鮮血的手槍,扔給站在角落裏的盧森。
“三號啊,一號就是總以為自己太聰明,以為什麼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可到頭來,這個蠢貨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用睥睨一切的眼光,看著地上一號的屍體,胖首腦話裏表麵上是在嘲諷一號,不過趙長歌卻從裏麵聽出了另外的味道。
“這家夥死了活該,他總是把別人當成傻子,可到頭來他自己才是最大的傻子,首腦您如果沒有把握,怎麼會帶著他的‘親信’出來執行任務。”
說到‘親信’的時候,趙長歌加重了口氣,並且用餘光看向盧森,這個一號最信任的手下,最後時刻要了一號的性命。
盧森見趙長歌用餘光瞥向自己,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愧疚或是憤怒,他很是淡然的說道:“三號,我忠於的是組織,並非是某個人,一號敢讓我殺首腦,那他就必須死。”
地下安全屋內的四個人,就沒有一個是實誠的貨,盧森一番話雖然說的冠冕堂皇,但趙長歌半個字都不會信,裏麵一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利益交換。
明知盧森是在扯淡,不過趙長歌沒有那個閑工夫去揭穿他,反而是讚許的說道:“盧森,就憑借著你對組織的這份忠誠,一號空出來的位置就應該是你的。”
盧森是一號的親信,等回到地區總部之後,一號的死,會歸結到趙長歌身上,而趙長歌則會被盧森打死,給他誓死效忠的長官報仇雪恨。
原本的親信身份,加上胖首腦的扶持,盧森自然會坐到一號的位置,而給前一號報仇的這份功績,能讓他順利的接收前一號所有手下,坐穩這個位置。
“三號長官,我隻是個普通的士兵而已,隻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事情,不奢望有什麼獎勵。”
當了婊子自然要立牌坊,立了牌坊當然就要立到底,盧森仍是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看起來對一號的位置沒有絲毫興趣。
也許是因為盧森的表演太過做作了,胖首腦都有些看不下去,直言不諱的說道:“行了盧森,該給你的我都會給你,三號不是傻子,你再來這套可就沒意思了。”
領導把事情點破,盧森自然也就不好再裝下去,嗬嗬笑著說道:“首腦,我這不就是表示個態度麼,以後誰說起這件事情,我就這麼應對。”
“行了,咱們說正經事,三號啊,現在你擔心的隱患,我已經幫你解決了,咱們該幹點正經事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