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之死地而後生的事情,懷仁輕易不會幹,但現在已經身處絕境,他也沒有什麼可顧慮的,一邊摸出兩枚手榴彈,一邊挺起盾牌向敵人盾陣衝去。
剛剛被懷仁撞退,胸口還露著一小截兒標槍的喪屍,見到對麵那個人類又大步流星的衝過來,也挺起胸膛猛力向前,似乎是想要一雪前恥一般,穿心而過的標槍對他根本沒有影響。
之前的第一次對撞,對手完全沒有準備,所以才讓懷仁占了個便宜,將渾身灰黑色幹枯肌肉的喪屍,向後撞退了好幾步。
這回,對方有備而來,饒是懷仁衝鋒在前,也沒能占得多大便宜,兩麵冷軋鋼板盾牌撞到一起,發出金鐵交鳴的聲音,喪屍精銳護隻被撞退了一小步。
這個時候,標槍還在嗖嗖的飛進來,隻不過由五道變成了四道,由於懷仁和剩下的一隻喪屍正對著,所以沒有標槍朝他而來,這才能安安心心的和眼前的精銳護衛角力。
砰!
趙大柱雖然被標槍壓製,隻能躲在盾牌後麵,但他的子彈卻不會被壓製,就聽一聲槍響,子彈怒射相懷仁與精銳喪屍的方向。
哢嚓!
槍響過後,便聽得一聲骨骼碎裂的聲響,趙大柱這一槍隻能用藝高人膽大來形容,射的居然是精銳喪屍左小腿迎麵骨。
如果僅是如此還不算驚險,關鍵是此時懷仁正和精銳喪屍麵對麵角力,雙方的腿也幾乎正對著,子彈緊貼著懷仁的小腿邊劃過,射到對方的迎麵骨上,哪怕隻有一厘米的偏差,中彈的就是懷仁而不是敵人。
不管過程是不是驚險,總之趙大柱這一槍打中了,在角力中突然挨上一槍,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隻剩下一條腿的喪屍,被懷仁推的連連後退。
幾息的功夫,進來的精銳喪屍就被頂到盾牆上,而對方這麵盾牆完全是防守之用,並沒有長矛大刀之類的東西攻擊懷仁,而且就算已經有了角度,標槍也不朝他招呼,依舊機械性的飛向正前方。
就在對方後背撞到盾牆的同時,懷仁將左手上拿著的兩枚手榴彈湊到嘴前,咬住引線拉了弦,隨後一把塞進旁邊飛鏢槍的盾牌縫隙裏。
懷仁之所以選這種冒險的方法投彈,主要是因為對方的盾陣很齊整,想要準確地將手榴彈扔進開著的縫隙裏並非易事,弄不好還會反彈回來炸傷自己。
而如果選擇從盾陣上方把手榴彈扔過去,不好控製距離,力量小了可能越不過盾牌同樣會彈回來,力量大了手榴彈滾遠,對盾牆後麵的敵人造不成有效殺傷,隻有這種方式最保險,而且能對敵人造成最大的殺傷。
將兩枚手榴彈塞進盾牆的縫隙裏,懷仁不再和推著的精銳喪屍糾纏,就見他立刻蹲在地上用盾牌護住身體,隨後就是兩聲悶悶的爆響,還伴隨有金屬撞擊的聲音。
手榴彈的爆炸時間是一個區間,所以即便同時拉弦也炸不到一塊,總有那麼零點幾秒的時間差,不過這對爆炸效果沒有什麼意思,殺傷力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
手榴彈是在敵人堆裏爆炸的,所以爆射而出的彈片造成了最大的殺傷,特別是前排的喪屍都是蹲在地上持盾,有三個直接被彈片擊碎了頭骨,一命嗚呼。
丟了性命的、炸殘支撐腿的喪屍,加起來總共有八九隻,關鍵是他們緊密的陣型再也無法維持,鋼鐵烏龜殼分解成無數片,也就起不到最初的效果。
爆炸過後,懷仁並不知道效果如何,但他還是第一時間就站起來,整個人弓著身子像炮彈一樣,仍是向正前方那隻還活著的精銳喪屍撞去。
這一次斷了腿的精銳喪屍沒有防備,他能用一支腳站著已經不易,被撞之後隻能隨著懷仁的身形繼續向後,一起撞到已經變得有些淩亂的盾牆上麵。
眼前的這支精銳喪屍小隊,也是有門徒帶領的,要不然也不能操作如此複雜的戰法。不過經剛才那一炸,沒等門徒再次組織起完整的陣型,懷仁就帶著身前的喪屍一起撞了上來。
陣型已散,外加腿腳多有受傷,懷仁這突然一撞,立刻把盾牆撞出了豁口,幾隻下盤受傷的喪屍,倒地之後又滾出去老遠。
“吼!”
對方的門徒沒能在第一時間重築防線,可在懷仁攻過來之後,立刻開始調度兵將,腿部沒有受傷的精銳喪屍後退,受了傷的拖住眼前這個人類,為沒受傷的爭取時間。
懷仁不知道對方的意圖,但是他知道現在必須向外衝,衝出廁所、衝出客廳、衝進自己以前的公司,找到鄭然並將她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