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歸吵鬧歸鬧,正經事上卻不能含糊,為了不讓基地的人擔心,王毅和趙大柱分別將真實情況彙報了一遍,然後被熊毅好一通臭罵。
不過懷仁沒事,怎麼也算是個好消息,熊毅發泄出這段時間的抑鬱,就平複下來讓趙大柱好好照顧懷仁,而王毅繼續當做遊離在外的威懾力量,給懷仁與趙大柱提供保障。
因為事先不知道具體情況,文娟在幾天之前,就被熊毅送去了地下避難所,所以這時候無法和懷仁通話,隻能派人立刻把懷仁無恙的好消息送過去。
懷仁很虛弱,需要休養,所以熊毅也就沒讓趙大柱去找懷仁布置任務,而是按照事先安排好的,進行全民軍訓,同時嚐試著訓練出一支,能夠使用槍械的喪屍部隊。
至於這支試驗部隊的‘屍’選,熊毅心中已經有計較,之前各種戰鬥中,一共有十四名戰士死去成為了喪屍,熊毅要將這十四名戰友作為骨幹,練出一旅威武之師。
通話最後,熊毅又跟趙大柱說了說趙長歌夫婦的情況,事發當天,他們趕到吉山鎮的時候,發現直升飛機徹底被炸毀了,趙長歌下半身殘廢,楊翠花昏迷不醒。
在戰士們的幫助下,趙長歌脫開了束縛,楊翠花也被送到了醫院,經過檢查沒有大礙,隻不過有輕微腦震蕩的可能,還需要繼續觀察。
而趙長歌雖然生命狀態沒影響,但好端端的一個喪屍漢子,這一下子卻徹底廢了,由不得讓人一陣唏噓。
熊毅跟趙大柱,也沒有其他太多要交代的,又囑咐了兩句一定要看護好懷仁,就掛斷了通話,得知真實的情況之後,他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安排。
該通知的都通知完畢,趙大柱回到病房,來到懷仁病床前,毫無怨言的伺候老大吃喝拉撒。
趙大柱回來的時候,懷仁醒著,他說不出話來隻能對趙大柱眨眨眼睛,然後嚐試著動了動手腕,手指做出拿筆的姿勢,示意趙大柱拿來紙筆,通過文字交流。
現在懷仁很虛,但動動手腕還是可以的,趙大柱看出了裏麵的意思,趕緊去找醫生休息室的魏醫生,跟他要來紙筆回到病房。
“大柱,怎麼回事,這裏是哪裏,我是怎麼受了這麼重傷的。”
拿到紙筆,懷仁也不起身,就那麼摸索著在紙上寫了起來。顯然他的創傷性失憶,讓他忘記了想要忘記的事,所有關於老娘最近的事情,在懷仁的腦袋裏都是空白,隻剩下些無關痛癢的細節。
看到懷仁寫下的問題,趙大柱還以為他問的是暈倒之後發生的事情,所以笑著答道:“老大,我們這是在工人醫院,在寫字樓的戰鬥中您受了重傷,做完手術之後昏迷了十幾天,現在才醒過來。”
為了不刺激懷仁,不影響到懷仁的康複,趙大柱刻意沒提懷仁老娘的事情,隻是說了些簡單的情況。
然而就是這些簡單情況,卻把懷仁給聽蒙了,他腦子裏的記憶是斷層的,現在能記住的最主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帶著戰士們搗毀了販毒集團,並將主要成員全部處決。趙大柱的話,讓他覺得措手不及。
實際上趙大柱說出自己兩個人在工人醫院,懷仁就懵逼了,他很清楚工人醫院在市中心,而對於自己是怎麼跑到市中心來的,懷仁一片茫然。
“咱們是怎麼到市中心來的,我是和誰戰鬥受的傷,現在安不安全?”
懷著滿心的疑惑,懷仁拿起筆,又在紙上歪歪扭扭的寫出了現在最關心的問題,失憶的事實一下子就暴露出來。
看著懷仁寫下的問題,趙大柱立刻就意識到壞了,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說了聲‘老大你等著’,就跑去值班室叫魏醫生,告訴他這個讓人難以接受的新情況。
“他這應該是創傷性失憶,原因跟創傷性失語一樣,都是失血休克導致的大腦功能關閉,恢複供血之後卻沒能恢複功能。”
魏醫生一如既往的淡定,在他看來,不管是失語還是失憶,都是正常的事情,都處在醫學可以解釋但不能解決的範圍,總結成一句話就是他也沒辦法。
“額...魏醫生要不這樣行不行,你過去跟我老大說說他的身體狀況,和這些後遺症的原因,有些東西我實在是說不清楚。”
失語是什麼趙大柱懂,失憶是什麼他也懂,但是一旦把具體解釋上升到醫學層麵,他就說不清楚了,隻能讓魏醫生過去,跟懷仁說說具體是怎麼回事。
魏醫生是個負責任的醫生,雖然有些難題他解決不了,但是安撫一下病人的情緒,還是能做到的,所以他點點頭,就跟著趙大柱一起去了懷仁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