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末世之後,懷仁的適應能力越來越強,但是對麵前這個人形坐騎,他一時間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原本懷仁以為,這個大塊頭喪屍給自己當坐騎,隻是要背自己上樓而已。可是沒想到,這個坐騎是真坐騎,而不是一種比喻,大塊頭喪屍忽然趴下,雙手雙膝著地,等著懷仁上‘馬’。
對於騎一個男人,懷仁半點兒興趣都沒有,哪怕是隻男喪屍,也是一樣,隻能看著大塊頭喪屍皺眉頭。
“懷先生,您對坐騎不滿意嗎,要不我給您換一個?”
王公公見懷仁不上‘馬’,而且還皺起了眉頭,以為他對自己選來的坐騎不滿意,試探著詢問需不需要更換。
現在自己的地位比王公公高,懷仁也就沒有委屈自己,他在寫字板上寫道:“不用換,但是讓這個家夥站起來,讓他背著我上去,而不是拖著我上去。”
在市中心,懷仁作為鄭然的合作夥伴,算是半個主人。而王公公,作為鄭然的奴才,當然會聽著半個主人的話,就聽他低吼一聲,大塊頭坐騎,從地上爬了起來,伏低身子準備讓懷仁上他的背。
改騎為背,在心理上,懷仁能夠接受,他跳上大塊頭喪屍的背,走樓梯上到12層。
二十多天前,被懷仁炸斷的樓梯已經修複,隻不過外貌略有些粗糙,猙獰的鋼筋露在外麵,記錄著這裏曾經發生過什麼。
經過的時候,懷仁看著自己的‘傑作’,不由感歎這八硝基立方烷,威力真是強勁,炸塌了半棟樓,炸毀了半截樓梯,炸裂了自己的脾髒。
懷仁想到爆炸的時候,突然有一種無比心痛的感覺襲來,沒有原因,一瞬即逝,讓懷仁渾身一激靈,卻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撞邪了,這是懷仁這種感覺過後,湧出的第一個念頭,如果不是孤魂野鬼作祟,懷仁想不到其他什麼合理的解釋。
心裏默念了幾句,早死早超生,永墜十八層地獄,懷仁向四周看了看,便由坐騎背著,去了上麵的樓層。
感覺消失,而且自己想不到任何來由,懷仁很快就將這件事放到一邊,剛剛那種感受很痛苦,不自覺的讓懷仁不想去回憶。
很快,懷仁和王公公來到了十二層,這裏作為鄭然的居所,早已經沒有了戰鬥的痕跡,有些地方甚至已經重新粉刷,牆麵幹淨的,根本不像正常的洪國寫字樓。
到了12層後,懷仁就讓坐騎將自己放下,然後跟著王公公一起,走去了鄭然的寢室。
“先等一下,我把這一章看完,兩分鍾。”
進到寢室,鄭然正坐在書桌旁,開啟她的學霸屬性,不知在讀著什麼書。
懷仁看了一眼她的書架,發現裏麵什麼種類的書都有,甚至還有兩本英文書,不知道這個小丫頭學完漢語之後,是不是也學習了英文。
兩分鍾,一秒不多一秒不少,鄭然將書放下,對懷仁笑了笑說道:“你要的一千手下已經安排好,讓王公公跟著你給你當翻譯。現在能不能說說,你打算怎麼用這一千手下,在城市裏把你走失的同伴找到。”
鄭然今天沒有化妝,更重要的是,沒有讓搓澡工造型師搭配衣服,所以少了那股風塵氣,多了一些女王的成熟穩重,又不失年輕少女的俏皮。
上下打量了鄭然一番,懷仁沒著急回答問題,而是在寫字板上寫道:“這身衣服不錯,你以前穿的跟個‘雞’似的,還是小巷子裏,最便宜的那種,這身衣服就穩重多了。”
鄭然的喪屍手下,因為審美的問題,沒人和她提過這一點。至於那些人類,都聽過皇帝新裝的故事,可卻沒有人敢做那個小孩子,哪怕是心裏這樣想著,也沒有向鄭然說出這一點。
昨天之前,懷仁憋著也沒有說,而現在,他們兩個地位平等,說話自然沒有顧忌。而且鄭然也特別強調了,不允許有謊言,所以懷仁想讓她見識見識,不是所有的實話,都是那麼的好接受。
當然,這有一個前提,那就是懷仁以為鄭然的穿著,都是她自己搭配的,所以才想在說實話的同時,給鄭然一個小小的難堪,誰讓她昨天晚上要強行洞房了自己。
“雞?我變成喪屍之後,沒有見過雞,隻見過雞的圖片,不覺得和我以前穿的衣服像啊。”
‘雞’,很市井化的一個詞彙,洪國的成年人,應該都知道其代表的另一層意思。
可是,鄭然哪怕是學霸,可以她現在的閱讀量,還沒有看到有關‘雞’的部分,所以腦子裏隻有最原始的解釋,不理解懷仁為什麼說自己像‘雞’。
本著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坦誠合作精神,懷仁很有耐心的,給鄭然講解了他話裏‘雞’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