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廣場上,商定的手勢,對王公公同樣適用,而懷仁伸小手指的意思,是原地待命,讓王公公踏踏實實的陪自己打遊戲,趙大柱的事不用著急。
看著懷仁伸出的小手指,王公公最開始沒反應過來,開口繼續說道:“懷先生,要不我派幾個手下去找找吧,您自己玩。”
懷仁知道王公公,沒看懂自己的手勢,或者說是根本沒往那上麵想,於是他將之前說過的所有手勢全比劃了一遍,提醒王公公手勢就是命令。
看了一遍手勢,王公公才反應過來懷仁是什麼意思,隻能點點頭,不再說去找趙大柱的事,和懷仁一起玩打喪屍的遊戲。
時間過得很快,眼瞅著就到了午飯的時間,而趙大柱與小徐護士還沒有回來。
懷仁還是不急,他將遊戲手柄放下,拿過寫字板寫道:“老王,我餓了,幫忙去弄點兒吃的唄。”
鄭然派王公公過來,就是來為懷仁服務的,不管是當翻譯還是照顧懷仁生活起居,隻要不損害女王的利益,王公公都會無條件的答應。
所以懷仁讓王公公去弄飯,王公公立刻也放下手柄,答應一聲就出去了。而經過這半天的娛樂,王公公對這個叫喪屍帝國的遊戲非常癡迷,離開病房時多多少少有些不舍。
喪屍隻要認準一件事情,都會非常的專注,鄭然是專注於學習,王公公則是專注於遊戲,在許多年後大一統的時代,王公公甚至開了自己的遊戲研發公司,他這個老板,則是試玩員。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眼下王公公屁顛兒屁顛兒的,去給懷仁弄飯,至於趙大柱的事情,既然懷仁不著急,他也就沒有再管,反正上午半天已經過去,現在把趙大柱找回來,還得給他弄飯吃。
然而,趙大柱不用王公公弄飯,今天中午一群老太太,請他和小徐護士。
老太太們傾其所有,給趙大柱弄了一桌素菜,沒辦法,市中心沒有幾個人類能夠吃到肉,老太太們有蔬菜吃,能吃飽,就已經很滿足了。
不過,趙大柱這頓飯吃得很開心,一是老太太們的恭維很下飯,二是小徐護士陪在身邊。
真的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小徐那張臉,貼在門口辟邪,放在床上避孕,吃飯時坐在一邊,絕對能節約飯菜且減肥。
吃過飯,趙大柱又和老太太們,聊了聊算命那點兒事,然後才和小徐護士,一起散步走回醫院。
回到醫院,已經是下午兩點,懷仁正在午睡,王公公關了電視的聲音玩遊戲機。
“呦,王公公您還玩這東西呐,殺這裏麵的喪屍,你不覺得不舒服嗎?”
小護士跟趙大柱道別,回了自己的宿舍,趙大柱溜溜噠噠的回到病房,一眼就看見了玩遊戲機的王公公,問出這個他早就想問的問題。
懷仁是鄭然的合作夥伴,王公公會對他客氣,可趙大柱這小子,隻是懷仁的馬仔,王公公自然就不用表現出恭敬,眼睛盯著電視屏幕,很隨意的說道:“你小子怎麼才回來呀,我和懷先生等了一上午,你知道耽誤多少正事嗎!?”
“耽誤多少,你好好給我算算,然後從我工資裏扣。”
王公公不在乎趙大柱的感受,同樣,趙大柱也不在乎王公公,他大大咧咧的擋在電視機前,嘴上也和王公公叫著板。
“你給我讓開……啊!你是誰!?”
王公公此時已經沉迷於遊戲,他見一個身子出現在電視機前,立刻訓斥著讓來人躲開。
然而,在下一秒,他順著身子抬起頭,看見了趙大柱滿是馬賽克的臉,驚得一激靈站起來,一邊去拔腰間的手槍,一邊警惕的看著趙大柱。
“我說王公公,您真是貴人多忘事,咱們兩個正聊著天兒呢,你怎麼能連我是誰都不知道。
我猜,肯定是因為你腦子有問題,小時候你爹娘才把你送進宮當太監,挨上那哢嚓一刀子。”
見王公公這般模樣,趙大柱總算覺得臉上這一堆止血棉有了用處,隨後後背靠在電視上,繼續調侃著王公公。
認不出趙大柱這張臉,王公公也能認出他賤賤的聲音,和那讓人聽了就想揍一頓的說話風格。
於是乎王公公不再緊張,將槍也收起來,毫不示弱的說道:“呦,你這臉是怎麼了,難道是長痔瘡了不成,用不用我讓手下給你送點藥來。”
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裏,趙大柱與王公公你一句我一句有來有往,互相挖苦諷刺,誰都不服誰,看來懷仁與鄭然的合作關係,隻保留在他們倆的層麵,底下的團隊還需要磨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