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仁和趙大柱開了個小玩笑,在他背後隔著沙灘椅的空隙,踹了他屁股一腳,結果沒想到,就在下一瞬,便迎來趙大柱強有力的響亮反擊。
趙大柱的反擊確實很強,也確實很響亮,響亮到懷仁隔著鞋子,都似乎感受到有一股氣流,猛烈的衝擊在腳上。
趙大柱用一個響屁,瞬間反擊了懷仁,亦或是說,懷仁這一腳踹在了趙大柱的屁上。
雖說臭屁不響響屁不臭,而且這裏又是開闊地帶,但懷仁還是屏住呼吸,向側麵走了兩步繞到趙大柱麵前,才開始繼續喘氣,略有些鬱悶的看向趙大柱。
對於趙大柱用這種方法反擊,懷仁不認為他會事先有所準備,所以隻能是自己倒黴,想要搞惡作劇,在無意間卻反被搞。
“老大,你可算是回來了,訓練這群家夥實在是太累,你可別再偷懶了,留下來幫幫我吧。”
趙大柱感覺到有人踢自己屁股,就知道是懷仁來了,因為整座訓練場會這麼幹的,也就隻有懷仁了。
看到懷仁,趙大柱先訴其苦,就他剛剛那個悠閑的狀態,懷仁說什麼也不會相信,訓練一群執行命令的機器,會是一件多麼累人的事,很明顯趙大柱是在胡說八道。
至於那個強有力而又響亮的反擊,則是純屬巧合,就算趙大柱意識到踹自己的是懷仁,想要放屁也得醞釀一會兒不是,哪能說來就來。
昨天晚上忙碌了一個通宵的懷仁,眼下聽到趙大柱跟自己訴苦說累,立刻氣就不打一出來,再加上剛才被屁偷襲,更是沒有好脾氣。
心情不爽的懷仁,狠狠瞪了趙大柱一眼,毫不客氣的說道:“你小子別整那些沒用的,說說角鬥士訓練的怎麼樣了,最基礎的東西交給他們了沒有,依你看再過幾天,能夠進行生死相搏選拔,選出其中的佼佼者。”
雖然嘴瓢,但是說到正事,趙大柱是不會掉鏈子的,他答道:“軍體拳和格鬥術,都已經交給他們了,但是想要通過訓練產生質變,還需要很長的時間。
不過實話實說,喪屍的效率確實比人類高,進程也要比人類快上不少。這二十一個預備役角鬥士,要是放在部隊裏,那絕對都是一等一的好戰士,訓練出來,恐怕就連二隊長遇見,都得讓他們打趴下。
可惜現在就是沒時間,等他們成長起來,隻能用殘酷的生死淘汰法,選出最優秀的苗子,同時也是對他們最好的訓練。”
“我們隻負責訓練,至於說具體要求,隻能按鄭然說的來。她要快那就快,至於犧牲,在所難免,不需要有什麼顧慮,甲方不心疼,我們也無所謂。
我知道,辛苦訓練出的戰士,你這個當教官的,怎麼可能沒有感情,但現狀就是如此,我們隻能按照要求幹事,這樣這個合作夥伴的位置才能安穩。”
見趙大柱臉上,出現難得一見的沮喪表情,懷仁猜到他這樣的原因,所以在一旁安慰了兩句,同時讓趙大柱不要在這種情感中,越陷越深。
不管在生死選拔中,死去還是留下來,這些角鬥士都將麵臨相同的命運,那就是不停的戰鬥戰鬥直至死亡,陷的越深,到最後就會越痛苦。
“老大,你說這鄭然咋就這麼著急呢,那個叫雲月的小子,不就是給她看了看激情小視頻嗎,至於這麼著急就拚個你死我活,白白浪費自己的力量嗎。”
懷仁的話,說到了趙大柱的心坎兒裏,這小子難得正行的感慨了幾句,在他看來鄭然是操之過急了,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幹。
“你覺得沒必要不算數,我覺得沒必要也不算數,關鍵的問題是,得讓鄭然覺得沒必要。
而她的態度你我都知道,這些角鬥士在你看來,是精心教導的學生,而在她看來,隻是隨時可以犧牲的工具罷了。
如果是你,你會為了一把錘子或者改錐,而改掉自己嘴欠的毛病嗎。答案是肯定的,你肯定不會,屁股決定腦袋,不同的地位會有不同的訴求,這其中的矛盾,人類無數年來都解決不了。”
不管趙大柱多麼嘴欠,亦或是多麼成熟,始終是隻有21歲的小夥子,懷仁這個老大哥,隻能再給他講些道理,讓趙大柱不隻是成熟,而且還要知道生活中的苟且。
在這個世道生活久了,趙大柱的接受能力還是很強的,立刻就調整好情緒,將臉上的沮喪收起來,一如既往的嘴欠說道:“老大,我改變不了鄭然的想法是真的,但你也不一定改變不了。
實在不行,你委屈委屈,使出美男計來勾引她,相信隻要你把她伺候爽了,她一定會改變主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