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柱的戲很過,過的是個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看出來其中的假。隻不過,估計在場的人和喪屍裏,沒有誰會直截了當的戳穿他。
走出去幾十米遠的喪屍翻譯,此刻聽不著趙大柱說的話,而且就算聽到了,這件事趙大柱說的已經不算,還要鄭然拍板才行。
“真的是涼的嗎,我剛才聽你說,是常溫的,你可別騙我。”
鄭然知道趙大柱在胡說,明知故問的問趙大柱,可趙大柱剛想要說沒騙你,就聽懷仁在一邊說道:“沒錯,啤酒確實是常溫的,趙大柱在胡說八道,看來這涼啤酒還得去拿。”
剛才還提示趙大柱改口的懷仁,這時候話鋒突然一改,立刻弄得趙大柱摸不著頭腦,隻能看著懷仁不說話,他相信老大一定能將這件事擺平。
懷仁和鄭然的約定中,不欺騙是前提,趙大柱是跟著懷仁混的,所以懷仁必須為他的言行負責,特別是這種自己也在場的情況下,還是讓趙大柱能不撒謊就不撒謊,做到合作夥伴最基礎的準則。
止住趙大柱胡說八道,而對於喪屍翻譯的事,懷仁確實另有辦法,就聽他說道:“涼的就是涼的,常溫的就是常溫的,兩者不能混為一談,我們更不能欺騙合作夥伴,隻能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做到坦誠相待。
大柱,車鑰匙給你,你開車拉著啤酒去資源點,冰鎮涼了之後再拉回來,到時候你喝的就是涼啤酒,而且還是翻譯給你拿回來的啤酒,他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喪屍講究規矩,而且行事很嚴謹,所以懷仁沒讓趙大柱再去拿新啤酒,而是將翻譯的啤酒冰鎮涼,這樣語言上和事實上,都找不出漏洞來,喪屍翻譯不用受罰,鄭然也不會被駁麵子。
一聽懷仁的主意大好,趙大柱立刻拿過來車鑰匙,隻不過走了兩步又停下來,看著鄭然說道:“我說女王,我老大的這個主意行不行,可以的話我現在就去了,還有你讓翻譯在這裏等我,別等我回來的時候,他又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剛剛懷仁那番,絕不互相欺騙的話,說到鄭然的心坎兒裏,讓她很是受用,所以這時候也就不再為難趙大柱,點點頭說道:“好吧,隻要合乎規矩,我這裏沒問題,你走的時候順便跟他說一聲就行,他現在是你的下屬,隻要不超越我劃定的界限,一切他都會聽你的。”
有了鄭然的首肯,趙大柱這才離開訓練場,開著越野車在翻譯身邊停下來,交流幾句之後翻譯就上了車,一人一屍一起去資源點,冰鎮啤酒。
順帶著,趙大柱要帶翻譯去醫院,看看小魏醫生,能不能將翻譯崴了的腳複位。
經過這一場涼啤酒風波,趙大柱覺得墮落不是自己的風格,他心想著自己隻是個無產階級小青年,以後絕不能再做萬惡的奴隸主。
趙大柱的感觸自不必說,懷仁和鄭然之間,又有了新的變化。
鄭然更加的信任懷仁,而懷仁對鄭然了解更深,確定如今的鄭然,絕不是當初那個小姑娘,而是隨心所欲的女王,所有低等生命,隻是她的工具而已。
也正是因為,有了這層更深的了解,懷仁剛剛才會止住趙大柱撒謊,盡量去保證合作夥伴的關係,因為隻有這樣,才會在喪屍本能的保護下,不讓鄭然當成低等生命去對待。
有關於涼啤酒的小插曲過去,鄭然出行的準備也都弄妥當,在不計其數喪屍的簇擁下,懷仁跟著她緩步走出校園。
而隻走出不到一百米,懷仁就意識到,鄭然這是要走去廣播電台,十幾公裏的路程,鬼知道大隊人馬走到那裏,要到什麼時間。
心裏這麼想著,懷仁隨口就問了出來,他說道:“鄭然,我看咱們這個架勢,是要走去廣播電台呀,這效率也太低了點吧。”
“除了走,你還想怎麼過去,我周邊十幾層布置,一共有3萬手下隨行,難道你還想用車,將他們全都拉過去不成。”
懷仁知道,隨鄭然來角鬥士訓練場的喪屍不少,但是他沒有想到,居然有3萬喪屍之多,不愧是市中心的女王,真的是、真的是走的太他娘的慢了。
可是雖然嫌棄行進的慢,但是懷仁也沒有別的辦法,越野車給了趙大柱,就算不給,鄭然也不可能和自己坐著一輛車去廣播電台,而拋下她在周邊布置了十幾層警戒的3萬喪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