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如果平日裏讓懷仁遇到,一定會好好的去討教一番,可如今雙方卻成了敵人,那麼事情可就不好玩了。
懷仁說的是自己的切身感受,不過聽到趙大柱耳朵裏,可就不怎麼受用了,沒有辦法,實話很多時候就是讓人無法接受。
“老大,你別漲別人威風滅自己士氣行不行,這角鬥還沒開始呢,你就把對方吹捧成這樣,這不是打擊我們的自信心,讓我們更贏不了麼。
你說實話,是不是收了那個叫雲月的家夥的好處,所以才故意這麼說,目的就是要我們知難而退。”
自從懷仁恢複語言能力以來,趙大柱因為占不到什麼便宜,說話已經比以前靠譜了許多,隻不過這時候,被懷仁冷水潑的難受,所以嘴上又開始跑火車,用開玩笑的語氣構陷懷仁,當然,他這個玩笑誰都不會當真。
“我不怕死,我上,隻希望你們能在我死後,對我的兄弟們好一點,最好是能夠恢複他們的自由。”
呂征經過昨天與懷仁的談話,心中的死誌,已經不再那麼強烈了,但也隻是不強烈而已,並非是完全消除。
眼下,遇到個這麼厲害的對手,呂征就權當是天意,重新操起必死的信念,主動要求出戰,想以此給跟著他混的年輕人,贏得更好的生活。
“閉嘴,你不怕死是一回事,可剛才我也說了,老子他娘的不想輸,你要是想死,就自己抹脖子,要是連累鄭然輸了賭注,你那些兄弟,以後可沒有好日子過。
這場決鬥我親自上,論及切磋武功,我很難說是不是那人的對手,但論起生死搏命,我還真沒怕過誰,盡管讓他放馬過來就好了。”
懷仁先懟回呂征,然後居然要自己登場參加角鬥,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而且聽他話裏的意思,並沒有百分之百取勝的把握,登場完全是在拚命。
趙大柱哪肯讓懷仁去冒這樣的險,隻不過還沒等他開口阻攔,就聽一旁的王公公開口說道:“懷先生,女王大人之前吩咐過,千萬不能讓您和趙教頭登場,所以這一次,還是從他們兩個裏隨便選出一個人來吧,輸也就輸了,但你絕對不能出問題。”
當初鄭然找懷仁說事情的時候,王公公也在場,他自然知道兩個人對話的內容,所以這時候懷仁要親自登場,他才會攔著。
可是,鄭然之前還下過命令,讓王公公聽懷仁的指揮,所以王公公此時的阻攔,隻能算是一種建議,並沒有什麼強製的手段。
既然王公公攔不住懷仁,那麼他親自登場的事情,也就算是定下來了,當時間一到,懷仁就會上場和對手搏殺。
這一場雙方使用武器,還是那句話,刀劍無眼,一不留神就會被開膛破肚,懷仁要親自登場,無疑承受了巨大的風險。
不過,正是因為使用武器,讓這場比鬥多了許多不確定性,也給了懷仁快速幹掉對方的機會。
懷仁並非一個莽撞的人,在鄭然這裏,也沒有什麼硬性指標,這次之所以主動要求出戰,還是因為有不小的把握,能夠取得最終的勝利,否則絕不會貿然去冒險。
當然,懷仁雖然有信心弄夠幹掉對方,但雙方真交上手,會是個什麼情況猶未可知,風險自然還是小不了。
在員工休息區,所有事情都由懷仁說了算,既然他說自己上場,那麼這件事就已經定下了,當紅色燕尾服主持人過來,詢問參賽角鬥士具體信息時,懷仁報出了自己的名字,這一下事情便徹底的無從更改。
鄭然與雲月之間的比鬥,被安排在了第二場進行,第一場是兩個縣城間的喪屍大佬解決問題,沒有多久就分出了勝負,在外麵打掃戰場的時候,懷仁便跟著紅色燕尾服主持人,來到了出口附近。
同樣被帶過來的,還有懷仁在遠處觀察的中年人,就見他對著懷仁微微拱了拱手,便閉上眼睛不再言語,等待著比鬥的正式開始。
懷仁看著對手,禮貌的還了一禮,於高手過招,是件讓人既緊張又興奮的事情,懷仁現在的心情就是如此。
實際上,懷仁要在這一場出戰,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想和高手交手,這也是一個讓自己進步的機會。
想要戰鬥力更強,最好的辦法就是永遠戰鬥下去,懷仁從受傷之後,一直都想著要繼續提高自己,這時候終於有了機會,他當然不會錯過,哪怕其中有些危險,同樣也值得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