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要是倒黴了呀,喝口涼水都會塞牙,音樂老師看著指向自己的槍口,抖如篩糠說不出話來,根本不知道該從何解釋。
屋漏偏逢連夜雨,恰在這時,又有一個小女孩,指著音樂老師說道:“叔叔,吳老師也打我了,你看。”
“也打我了。”
“也打我了。”
自小女孩之後,其他孩子接二連三的出來指正音樂老師,其實他們說的也是事實,剛剛情急之下,年輕的女老師為了組織學生們出去投降,確實用了些暴力手段。
“這麼多孩子全都指證你,看你還怎麼狡辯,虐待孩子的女變態!”
見有這麼多孩子都做證明,本來就義憤填膺的胖子,揮舞著拳頭吐沫橫飛,認定了音樂老師虐待孩子們的事實,如果麵前的不是個女人,他早就衝上去胖揍一頓了。
“我沒有!我沒有!嗚嗚嗚嗚嗚……”
別說現在音樂老師,還處在慌亂無措的狀況,就眼下這種情況,哪怕她長了一百張嘴,一時半會兒也難將情況說清楚,隻能不停的小聲呢喃,最後甚至痛哭失聲。
胖子終究是個心軟的人,見一個女孩兒流了眼淚,雖然心裏因為虐待孩子的事情,對她充滿了厭惡,可最後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和呂征一起,帶著孩子們去了別墅區大門口。
不停抹眼淚的音樂老師,則是站在了隊伍最前麵,去大門口等著接受人民的審判。
這麼一會兒工夫,別墅區外的空地上,已經站滿了人,除了胖子和呂征之外,剩下的八名士兵,拿著步槍對準他們,稍有異動,就會把他們掃成馬蜂窩。
當然,這裏麵大部分人,都是普通幸存者,他們見到這種陣仗,全都被嚇得夠嗆,如果不是怕有什麼可怕的後果,他們早就從後麵跳牆跑路了。
實際上,確實有人跳牆逃走了,以懷仁手頭的人手,不足以形成包圍圈,自然也就沒法限製住逃跑的人。
對於這種情況,其實早就預料到了,隻不過這次的第一目的,是保證普通幸存者的安全,跑脫一兩個頑抗分子,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懷仁不相信,靠著幾個人的力量,就能對自己造成什麼威脅,他們離開了別墅區,要麼投靠其他勢力,要麼當孤魂野鬼,能自保就已經不錯了,想要給齊雲飛報仇純屬奢望。
再說,一個齊雲飛,活著的時候,這些人可能會指天指地的效忠,可為了一個死人,去冒險報仇,想來他們之間還沒有這種交情。
之所以會選擇跳牆逃跑,主要是怕懷仁秋後算賬,他們很清楚,雖然廣播裏說,隻要乖乖的出來就有活路,但誰相信這種話,誰死的越早。
不過,選擇賭上一賭,是否相信廣播裏的內容,和外麵的未知世界相比,恐怕隻有少數人會選擇後者,大多數人則是跟著普通幸存者一起,走到了空場之上。
而翻牆走的人有幾個特點,一是有本事,相信自己到了外麵,也能夠堅韌地活下去。
二則是,他們手裏頭多多少少都不幹淨,怕等到秩序穩定之後,被新來的統治者給查出來,到時候為了安定人心,他們幾個還有可能要被揪出來明正典刑,還是離開這裏才安心。
用十幾個人,距控製200多人,有漏網之魚絕對難免,懷仁之前也不是沒想過要帶喪屍過來,不過他怕普通幸存者見到喪屍之後,會立刻作鳥獸散,畢竟他們不一定清楚,這些喪屍不會傷害他們,所以帶過來隻能起反作用。
至於在最外圍,懷仁是留了3000多喪屍布防的,但是距離離的比較遠,在視線所及的範圍之外。
而且數量也不多,在外圍布控的話,很難保證嚴密性,隻要逃走的人不是太笨,就能躲過去。
除了胖子和呂征進入別墅區之外,趙大柱也帶著一名兄弟進去了,主要是檢查有沒有人躲在裏麵沒出來,以避免等會兒有人躲在暗處發難。
至於王毅,仍舊保持著他的狙擊位置沒過來,作為發生突發事件時的保障。
胖子和呂征,帶著孩子們押著女老師出來了,眼下場麵太混亂,他倆也來不及審判女老師,隻能先把孩子們帶去車上,免得再出什麼差錯。
又過了大概20分鍾,趙大柱和兩名戰士出來了,在他們身前,走著十幾個男女,是他們剛剛搜出來的漏網之魚。
這些人,想要站進人堆裏頭,可是卻被趙大柱給攔了下來,讓他們單獨站在一邊。
這一下,這十幾個人露出如喪考妣的表情,嘴裏不停的辯解著什麼,直到趙大柱舉起步槍,他們才安靜的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