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敬酒,還不如說是請罪更貼切一些,雖然沒有造成什麼不良的後果,但他們畢竟想過要造反,害怕懷仁回來之後找他們兩個清算。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請罪這種事情還是主動些好,主動些興許還會有轉機。
懷仁沒打算算後賬,確切的說,他根本沒把監獄基地當成一回事,那裏本來就算是一處放逐之地,是獄卒還是囚犯,本就很難界定清楚,懷仁可不想在那裏耗太多的精力。
懷仁不懲罰,不等於朱光不擔心,利刃懸於頭頂,沒有誰是能夠從容應對的。
朱光年老體弱,不勝酒力,可卻硬生生的在懷仁麵前,喝了三大海碗白酒,最後讓人給抬下去了。
獅子無需在乎老鼠,懷仁隻是看著朱光喝酒,直到這老頭被抬下去,都什麼都沒說。
對一個被自己無視的人,自然也就沒有了殺死或者懲罰的必要,就讓他自以為是的瞎折騰去吧,興許到最後能給大家增加些談笑的資本。
酒宴散去,懷仁回到闊別已久的新房,房門上的喜字仍在,隻不過經曆了風吹日曬,顏色顯得暗淡了一些。
推門進去,懷仁發現老娘也在這裏,婆媳之間不知道在說什麼悄悄話,不過想來一定和文娟肚子裏的孩子有關。
懷仁老娘這時候也不想當兒子的電燈泡,所以囑咐了幾句就離開了。
不過老娘囑咐的內容,卻讓懷仁感到非常的鬱悶,什麼叫懷孕了不能亂來,什麼叫要懂得節製,老娘的一番話讓懷仁一陣無語。
當夜,懷仁確實什麼都沒幹,隻是和文娟聊了一夜的天,聊天的內容則是自己在市中心的經曆。
其實這些事情,文娟通過無線電早就知道了,但是通過無線電聽到,和老公躺在身邊講述,完全是兩個概念,文娟就算多聽個百八十遍,都不會覺得膩。
第二天在被窩賴到了上午10點多,懷仁這才和文娟一起起來,他們兩個像普通的小兩口一樣,度過了一個悠閑的上午。
不過在時不我待的末世裏,悠閑的時光總是太短暫,三天之前,鄭然給東郊送去的解除盟約通知書生效了,吞並東郊的戰鬥,隨之也要開始了。
西郊、北郊、南郊、上集村、市中心,總兵力加起來接近260萬,對付隻剩下20來萬殘兵敗將的東郊,實際上用威懾就夠了,完全不需要拉開架勢,真正的幹上一場。
之前的兩次爆炸,已經讓東郊徹底失去了士氣,隻殺兩三個人會讓他們憤怒,可人殺多了,憤怒也就變成恐懼了。
東郊唯一一個想要頑抗到底的人,是老阿訇,不過他雖然地位超然,但是在受到打擊見過死亡之後,他的那些信徒,最終選擇了和平。
於是乎,在懷仁回到上集村後的第二天,東郊送來了一份投降協議,上麵寫著他們開出的條件,隻要懷仁滿足,東郊以後就是他的地盤兒了。
如果協議達成,山塘市區以及近郊,將會被懷仁統一,真正形成一股,足以稱霸世界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