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降臨,皇宮如往常一樣沒有什麼特別。巡邏的侍衛們非常鬱悶,最近皇宮裏也太平靜了,沒有陰謀,沒有掛人,沒有聚眾鬥毆,連個毛賊都沒有,日子實在是好~無~聊~
這樣一群閑得蛋疼的家夥,終於在某個太陽剛剛升起的早晨聽到一個令人激動的聲音。
“不好了,公主又出走了~~”
在離皇都往西大概40多裏的地方,一個嬌小的身影利落地把肩上的包袱扔到地上,揉揉酸痛的肩膀,回頭望了一眼皇都的方向,“總算出來了。”
天知道她一個晚上跑了40裏路有多累,她也知道從西軍大營隨便牽一匹馬,一個時辰的腳程就有40多裏。可是她沒有這個膽,因為西軍大營是二哥死黨蕭易的地盤,那混蛋精明得很,敢動他的人和馬,他會把你整得哭不出來。
這點墨禾是相當清楚的,從小到大,她就不知道被他整過多少回。墨禾仰頭憂鬱了一下,還是趕緊走人吧!
這次她最好還是跑遠點,怎麼說呢?她出來的時候不小心把父皇最近正寵著的暹羅孔雀的毛拔光了,她真心覺得沒有毛的孔雀和一隻野雞也沒有什麼差別,嗯,還不小心把他辛苦尋來的卿淑夫人的真跡給撕了。
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不說,光這兩件就足以讓他火冒三丈了。
“他現在應該在發火!”墨禾托著下巴思索。
她對父親還是特別了解的,朝成帝一邊提著筆奮力批改著奏章,一邊漫不經心地聽著墨禾身邊女官的稟告。
“你是說墨禾又出走了?”朝成帝見怪不怪地問道。
女官擦著汗說:“公主把她的私房錢全部帶走了!”
朝成帝的筆略略停頓:“看樣子這次是準備長留在外。”
“這是公主留下的字跡。”女官呈上墨禾留下的字條。
“才不嫁人!”
墨禾今年14歲,帝都這個年齡的貴族少女大多都已經嫁為人妻,動作快些的可能已經抱上娃了!作為朝成帝最小也是唯一的女兒,最近墨禾就自己的婚事和父親發生了一場不大不小的爭執,賭氣之下一走了之倒也是她的風格,不過是不是太便宜他這個父親了?
朝成帝掃了一眼紙條,淡淡說道:“我知道了,下去吧!”
“那個,陛下……”女官磕磕巴巴地開口。
納尼,還有事?為毛他心裏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公主把您的孔雀拔成禿毛鳥……”
“啪嗒”朝成帝手中的毛筆已經成了兩截。
女官吞了吞口水,用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接著說:“還有您禦書房裏那幅卿淑夫人的真跡……”
朝成帝額上青筋直暴,幾乎是咬著牙開口:“不用說了,下去吧!”
女官如獲大赦,趕緊告退跑人。
從屏風後麵緩緩走出帝王的近臣,雖年過四旬,但麵容英俊神情淡定有著說不出來的灑脫,李俞抬頭看了一眼處在暴走邊緣的帝王,語氣淡淡:“我和您說過公主最近太安靜了。”
遲早是要弄出些幺蛾子,作為墨禾功課的老師,他太了解她了。
“把她捉回來後,我要罰她抄兩百遍女經。”朝成帝咬牙切齒地說道,私底下這位帝王還是有些孩子氣,對越是親密的人越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