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七言也是真心佩服蘇蘇,這算是以性命當本錢嗎?突然有一刻,蘇蘇在薑七言心裏不再是紈絝討厭的形象了,也許悄悄有一刻她也曾為他的真誠而感到動容。
好吧!既然你如此誠心待我還這麼認真教我識藥辨藥配置解藥,從今以後你蘇蘇就是我薑七言在江湖上第一個朋友了,以後隻要你我你的反應我,我一定傾盡一切來幫你。
她在心底默默想著,一霎時覺得渾身輕鬆,不用再提心吊膽地生活了。
這邊的蘇蘇還不知道自己半路撿回來的小丫頭已經徹底接收他了,還在細細地看著小丫頭剛把剩下的藥渣。她沒有讓他失望,給她一點壓力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她都可以完成。他點了自己的兩個穴道,一顆黑不溜秋的藥丸從喉嚨裏吐出。小丫頭配的藥是一點也問題也沒有,本以為她會把毒蜘蛛那一味藥給忽略掉,沒想到也考慮到了。隻是這藥苦得太奇怪了,就算是在喉嚨裏放了一會,也是苦的蕩氣回腸。
修長的手指端起案桌上的一碗清水,一飲而盡。稍解口中苦澀,才重新將目光當回到藥上。
“宮主,您在看什麼?”鄔瞳從藥圃回來衣服上還沾著少許黏土。
“這土怎麼變成黏土了。”他低聲自言自語。
不用多說,肯定是被人下了藥,如若不是卸骨散的解藥,有幾味藥性相衝故而這藥苦的生奇,恐怕還真就沒看出來,真是大意了。
蘇蘇將藥丸遞給鄔瞳:“你去查一下一種無色無味的毒,毒性可能與卸骨散解藥相衝,在查查藥圃附近有什麼外人出去的痕跡。”他這幾年在江湖上消停了,居然有人明目張膽地來給他這個毒祖宗下毒。既然來了,就陪你好好玩玩。
鄔瞳猶猶豫豫道:“宮主,你說會不會是那個蠢丫頭幹的好事,三個月來她整天都在藥圃帶著,她的嫌疑最大。”
麵前的人一聽蠢丫頭三個字,臉色瞬間就冷了下來。好小子,本宮主都舍不得罵那個丫頭,你倒是一口一個蠢丫頭叫的高興。那個丫頭若真的能夠做的出這種藥,也不至於在給人配卸骨散解藥時不放一濟味甘草。
“你把這藥吃下去!”
“……”
宮主大人都發話了,可憐的鄔瞳隻能硬著頭皮把藥給吃了下去。真是苦的他頭皮發麻,那不知名的毒藥也讓他心頭一陣虛汗。看到鄔瞳矯好的麵容扭曲成一團,傲嬌的宮主大人會心一笑,看來也不是一無是處,將來就可以用這個去懲罰一些不聽話的人。可能偉大的宮主真的感受不到他們這種內力沒他那麼強的人的痛苦,口中的苦味真是一月也散不了。也多虧了鄔瞳,那不知名的毒藥也知道了是幹什麼的。
正在書閣裏看書的薑七言,滿臉疑惑看著鄔瞳漲紅了臉在外麵竄來竄去,黑色的衣衫也被汗水浸透,最後幹脆一股腦跳進了湖裏,當然罪魁禍首薑大小姐不知道是拜她所賜。
“他怎麼了?”薑七言問剛進啦的蘇蘇。
蘇蘇聞言挑著眉毛道:“可能是被你超高的天賦給驚豔到了!”原來那是合歡散,發作後無論男女,甚至是出門後遇見的一頭豬都不會放過。蘇蘇不禁在心裏感歎,這合歡散很適合用來隻要新物種啊,改明兒,他也來做一個。
兩人現在門口欣賞了一會兒,鄔瞳在湖裏撲騰的畫麵,直道他默默地自己爬起來,黑著臉走掉。
看來真的是我太有天賦了,薑七言想著很順理成章地接受了蘇蘇的話。
不過她想起來:“你吃了藥,沒事了吧?”
“沒……沒什麼事,做的很好。”蘇蘇撇開臉,沒去看薑七言那雙靈動的眼睛。
薑七言“哦”了一聲,低頭看自己的書。
看到小丫頭還能心平氣和的看書,對比剛才鄔瞳的糗樣就知道她應該能沒有中毒,這樣他就放心了。
“我記得我以前吃完的時候大夫會放一味味甘草,不知道你這裏有沒有,剛才謝謝你。其實你不用為了我去服毒,萬一我救不了你我會愧疚一輩子的。”薑七言一本正經起來,有些嚴肅。
蘇蘇沒想到薑七言會這麼說,原本隻是無心之舉,沒想到她還這麼在意。
“你救不了我,我可以自救的嘛,別這麼大壓力。”蘇蘇貼近薑七言,靠著她耳朵說道,熾熱的氣息一下子充斥了薑七言的耳旁,“味甘草有是有,到沒有統一種植,要自己去找,我帶你過去吧。”
薑七言有些出神地看著,愣愣地回了一句:“啊?哦!”
味甘草,葉片細線,莖幹粗壯但是整體體積偏小尋找起來也不是那麼容易,所以一般人家都不會用味甘草來掩蓋要的苦澀,最多就是服藥後吃顆蜜餞。但是加入味甘草後就可以整體改變藥的味道,讓服藥者不會那麼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