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花千骨重新回到青銅葫蘆以後,楊丁看了看手中的小牛,不禁苦笑道,“告訴我,小肉球,你除了吃還有什麼用?”楊丁話音剛落,就看到小牛嗖的一下從額頭上長出一根一尺長的犄角,沒等楊丁反應過來就在他的手臂上狠狠地戳了一下。“哦尼瑪……”楊丁低頭一看,手臂上竟然被戳出一個血洞,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在戳完之後,小牛頭上的長犄角竟又縮了回去,這一幕讓楊丁不禁想到了彈簧刀。楊丁一直都在念叨著要把短刀,這不就是一把絕好的刀嗎?不但能當刀用,關鍵時刻還能開咬,還能主動攻擊,還能自己逃跑。這一次楊丁終於不再小看他了,他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召喚道:“喂,小肉球,過來,我保證不打你。”“咻咻……”小牛躊躇不前,嘴裏還發出咻咻的聲音。“哎,別害怕,來,讓爸爸疼你。”楊丁嘴上說著,腳下卻暗暗移動,蓄勢待發,趁著小牛稍不注意,噌的一下跳了過去,直接撲到了它的身上。可楊丁還是大意了,將小牛摟在懷裏以後,還沒等他低頭查看,頓時就感覺自己的肚皮上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我尼瑪……”楊丁大罵一聲,從地上迅速的彈開,與此同時,他身下的小牛也飛快的跑開了,跑開之後,還朝他做起了鬼臉。楊丁實在拿它沒有辦法,如果是用強的,他肯定能把它搞定,可這家夥背後還有一個變態的小巫女,如果被她知道了,自己還能有好果子吃?想到這裏,楊丁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鑽進了車裏,打火發動。“這就走啦?”時春明問道。“不走你還打算在這裏過夜嗎?”楊丁白了時春明一眼,隨即車子便疾馳而去。“那個小東西還沒上來呢!”“不用管它。”楊丁雖然嘴上這麼說,眼睛卻不停的瞟向後視鏡,果然看到在後麵的地上,小肉球一蹦一跳的朝著車子追了過來。“小東西來了!”“啪!”隨著啪的一聲,楊丁感覺一個石頭一樣的東西掉在車子頂上,淡淡一笑,隨即踩下油門,“這家夥,果然吃軟不吃硬。”“咚咚……”在車子高速行駛了幾分鍾以後,小肉球終於忍受不了大風的吹掃,開始用腦袋撞擊車窗。楊丁卻不理會,反而繼續加大油門,車子以每小時一百五十公裏的速度飆馳。“咚咚……”“楊丁,我要開窗了。”時春明看著車窗外麵小牛被吹的走形的臉,忍不住問道。“別開,我要讓它知道不聽話的下場!”“可是它掉下去怎麼辦……”“放心吧,這小家夥命可比你硬多了,就是摔下去也死不了。”楊丁說話的時候,也慢慢地降下了速度,不再管小牛的事情。“咱們去哪裏?”時春明看著前麵陌生的路,不解的問道。“我也不知道,我聽它的。”楊丁指了指貔貅石說道。“你又在忽悠我,它明明什麼都沒說。”“嗬嗬,看來你還不傻。”楊丁白了時春明一眼,“實話跟你說吧,這一次咱們要去的地方我還真不知道,我現在完全是根據這塊石頭裏麵所蘊含的線索來找的。”時春明還是很不理解,又問道,“一塊石頭怎麼就能夠找到人呢?”“因為這是一塊施了詛咒術的石頭,它與那個女孩形成了契約關係,一旦靠近女孩,它就會產生反應,我們可以根據這個來確定女孩的位置。”時春明聽的似懂非懂,歎道,“你們這些修煉的事真是複雜,本來我還想學點呢,現在我要放棄了,我的目標是成為一名比我老爹強一百倍的商人!”“人各有誌,其實我覺得你學點也不錯,最起碼遇到危險可以自保,不過以你的天賦,夠嗆。”“你大爺的,不跟你扯了,大哥要睡覺了,什麼時候到了喊我一聲。”楊丁瞥了時春明一眼,搖了搖頭,不再說話。車子行駛在郊外的公路上,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他們距離北海市也越來越遠,大概開了四個多小時後,他們來到了一處荒山,楊丁每到一處都會查看一下貔貅石的反應,到了此處,貔貅石已經有了明顯的變化。楊丁將車子停下,下車之後抬眼看了看四周,此處位於群山亂石之中,極度縱深,屬於典型的陰虧之地,很容易聚集怨氣,楊丁準備開天眼觀察一下,這時聽到啪的一聲,一個東西掉落在地上。打開車門後,楊丁忍不住哈哈笑起來,掉落在地上的正是被風吹了一路的小牛。此時的小牛癱在地上,一臉茫然的看著楊丁,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鬥誌,趴在車頂連續吹四個小時,換成一般人早就吹傻了。“小肉球,還聽不聽話了?”“咻咻……”小牛綿軟無力的發出兩聲咻咻的聲音。“告訴你,小巫女讓我來照顧你,你就必須得聽我的,否則的話,我就不管你了,讓你流落到這荒山野嶺,餓死你。”被楊丁這一番威脅,小牛身體抖個不停,木訥的點著頭。“這是到哪了?”這時,車門被打開,時春明從裏麵走了出來,迷迷糊糊的看著外麵。“你要是再睡,咱們都快出國了。”楊丁說道。“又忽悠我……快憋死我了,不行,我要放放水。”時春明說著,走到路邊,解開褲子,嘩嘩的尿了起來。“臥槽,什麼玩意?”尿的正爽的時候,時春明突然驚叫一聲,楊丁聞聲走了過去,發現在時春明的腳下竟然是一塊突出來的石碑。“石碑而已,不一定死了多久了,有什麼可怕的?”“不……不是,楊丁,我剛才感覺有人摸了我一下。”時春明戰戰兢兢的說道,連忙提上褲子。“真的假的?你還沒睡醒吧?”楊丁說著,探著身子想看一眼石碑上的字,卻發現上麵一個字都沒有。“尼瑪,還是個無字碑?”既然沒有碑文,楊丁隻好開天眼,這一開不打緊,楊丁竟嚇得一哆嗦,在時春明麵前,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正趴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