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1）班的程嬌嬌？嗬嗬，校園裏麵關於她的什麼嬌縱任性，倨傲跋扈的各種非議不斷，即使他不曾主動去關心，但也略有所聞。
剛才她開口說第一句話的時候他就知道是她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對她似乎特別上心，隻是偶爾聽過幾次她的聲音就記在心裏。
如果他沒有記錯，他和程嬌嬌之間應該並無任何交集，他更加不會傻到以為她是因為喜歡自己才跑到這裏來，雖然他不清楚是什麼原因。
微微側過身，秦寬伸出手拿過一邊疊放整齊的毛巾擦著額角的汗水。
“練過沒有？”隨便擦了幾下，他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沒——”她腦裏想著事情，沒有防備一下子答得太快，等到話出了口才反應過來，馬上改口道，“練過，肯定練過。”
“練過？什麼段位？”他接著問道，程嬌嬌剛才的說話聲音不大，他也沒有細聽，而且他知道現在不少女生也喜歡練這個，所以沒有懷疑。
“這個——，呃，我是剛學沒有多久啦。”昨晚上網百度了一下跆拳道方麵的內容，她大概了解分為幾個等級，反正撒謊不用花錢，硬著頭皮挑個級數低點的答道，“算是黃帶吧。”
他聽了笑了笑，隻是黃帶而己，她就敢頂替別人的身份過來當他的陪練，她就不怕他真的把她給打了？
“真的，我練了有幾個月了吧。”她心虛地強調。
“嗬嗬，那你知不知道過來要做什麼？”秦寬問道，他又想笑，練了幾個月還是黃帶，真的有練過嗎，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她這麼可愛。
“知道，當你的陪練啊。”當個沙包還不簡單，就是不知道自己這副小身板，受不受得住。
“我的陪練要求至少黑帶二段以上，你確定可以？”秦寬甩開手中的毛巾，仍是保持背對著她，不難想像她現在穿著工作道服的樣子，畢竟是少有的美貌，哪怕是見過的次數不多，也不容易忘記。
如果今天進來的人不是她，而是其他女的，他早就叫人扔出去了，怎麼可能還讓她進來。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對她特別寬容，不但記得她的聲音，甚至覺得和她說話很有趣。
他強壓下眼中的笑意，揶揄道，“怎麼，就那麼想要當我的陪練？你這種級別，不怕被我打到從此懷疑人生？”
“……”汗，這句‘懷疑人生’好耳熟。
“我、我不怕。”狠狠一磨牙，她低頭答道，想著要不要趁他現在未發現，主動說出所謂的原因，求坦白從寬？
“就算你可以，但我要求陪練必須是男的！”秦寬轉過身來，寬鬆的道服微微敞開露出結實的胸膛，高大的身形略顯清瘦，但身上的氣勢不弱，他環抱著雙臂，逗她道，“你是男的嗎，程嬌嬌。”
“你早就知道是我？”難怪她覺得‘懷疑人生’這句話似乎在哪裏聽過，敢情他剛才光聽聲音就知道是自己了？程嬌嬌有些意外地抬起頭，沒想到剛好對上秦寬似笑非笑的樣子，她刷的一下紅了臉，不敢直視他的目光，微微低下頭。
“好吧，我承認，我是偷偷混進來的。”她解釋道，看著自己光光的小腳，不自然地縮了縮。
“嗬，混進來就為了當我的陪練？”看著她一副老實認錯、怯懦可愛的樣子，突然就忍不住笑了，他調侃道。
“才、才不是。”她努力讓自己表現自然。
“不是陪練？”他挑起眉，不解地再問，“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呃，其實是我之前在休息室裏麵，無意中聽一個學員說的，她說5號裏麵是我們道館的神秘人物，說是跆拳道練得比教練還要厲害。嘿嘿，我這不是好奇想過來看看嗎，然後我就這樣混進來了。”這些都是係統之前教她這麼說的，她乖乖的照搬不誤。
“然後我進來以後，沒有想到原來是你——”係統支的招，確實爛得可以，她能怎麼辦，想不到更好的理由隻好胡亂瞎掰，她也很絕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