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想問什麼，卻不知道開口，這等前後之間的變化太過駭然，恍若時空長河在其身上直接作用，歲月之刃，直接斬去了其一截生命。
不過眨眼之間，從一個生機鼎盛的中年人，變成現在死氣森然的垂暮老人。
“不用奇怪，方才不過是數千年前我斬去的一道影子。”
李感玄開口說道。從林楓的表情之上，他已經猜到了林楓心中的疑惑在哪裏，不用他問，就直接說了出來。
“數千年前斬去的一道影子？”
林楓的心中掀起驚濤駭浪，就連一直見多識廣的老怪物參王，此刻也隨著也選的震驚而心跳加速。
這是什麼手段，一道影子竟然已經具備了神通巔峰的實力，愣是讓同等級之下的古行仙心生顧忌，不敢動手。
“此法並非神通，而是秘書，太上之法有斬三屍。我之法則是斬身與影，身與魂。與三屍之法異曲同工。”
李感玄解釋說道，聽其言語意思，這秘法乃是其自創。
“前輩為何不修太上三屍之法？”
林楓開口問道，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地球的神話傳說之中，鴻鈞得道，六道鴻蒙之氣，成就六大聖人，太上便是其一。
而其流傳最廣的除了一氣三清之外，便是這斬三屍。
“嗬嗬，你還是不懂。世間因果之妙，無窮變幻。我若是與此等聖人結下傳道因果，日後莫說屠聖，就算是相爭，就已經落了下籌。”
李感玄目光渾濁，淡淡說道。但一字一句，對林楓而言，都如同晴天霹靂，屠聖，好特麼偉大的理想啊。
不過林楓也隻敢在心中腹誹，如果讓他當著李感玄的麵說出來，還不得給拍成肉餅。
“此法與你有緣，我可以傳授與你。”
李感玄忽然說道，林楓心跳加速，心中雖然對李感玄這秘術覬覦，但對方一句傳道因果，卻讓他很難再做出選擇。
如果林楓不知道對方有屠聖之念，說不得還真會興高采烈的接下。反正虱子多了不癢，自己身上已經結下了諸多因果，便是加上李感玄也並沒什麼大不了的。
隻是，李感玄的目標太過宏偉，這因果太大，林楓不敢接啊……
仿佛是察覺到了林楓的異常，李感玄頷首而笑。
“哈哈哈，真是當局者迷。林楓，難道事到如今，你還不知道你走上了一條什麼樣的路嗎？”
李感玄雖是在笑，但卻如洪鍾一般，直接敲響在林楓心頭之上，清明之魂一震，靈台雖轉瞬恢複清明，但卻讓林楓陷入了沉默之中。
“是啊，我現在所走的路不就是這樣一條屠聖之路嗎？”
林楓沉默，盡管心中諸多回避，但現在也不得不麵對。
孤峰矗天地，寒星照乾坤。
星沉鬥移，日月變換。不知不覺之間，林楓因為李感玄的一句話，而陷入自我的拷問之中，久久不能自拔。
“這是一條屠聖之路！”
“這是一條逆天之路！”
“這是一條不受自己規劃，仿佛冥冥之中注定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