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毀成山,三人成虎的道理誰都懂,不管他們怎麼說,反正我就是不信,就算是陰曹地府有進無出,姬興從裏麵逃出來了,那也隻能說明他厲害,就這樣斷定他是大凶大惡之人,這也太武斷了吧?
我不想再談這個話題,吃完飯又去看了一下張雅,她現在的身體很虛弱,現在還在昏迷,陶先生說她不會死,也沒說她什麼時候好。
房間裏噴了空氣清新劑,味道還是很重。
張雅依然在昏睡,她的臉色蒼白得嚇人,呼吸心跳也時有時無,有好幾次我都懷疑她已經死了,躺在床上隻是一具腐爛的屍體,她現在的樣子好恐怖!
不知道怎麼回事,現在都六月中旬了,這間屋子始終陰森森涼颼颼的,特別是呆久了之後,渾身都不自在,始終感覺有人在暗處偷窺我,搞得我心裏毛毛的。在出租屋周圍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再回到屋裏的時候,那種窺視的感覺又出現了!
進進出出看了好幾次,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我自己都覺得像個神經病了!
晚上陶先生又來了,又給張雅泡了一次藥浴,一些黑色的屍蟲浮在水麵上,數量比中午要少得多,看來這種湯藥確實有效,已經把屍蟲殺得差不多了!
不過陶先生告訴我們,雖然屍蟲死掉了,但是她感染屍毒太久,已經滲透到五髒六腑,他隻能保證張雅不死,但是最終張雅會變成什麼樣子,他也說不好。
又給張雅服食了一顆藥丸,讓張叔叔陪著她,陶先生悄悄把我叫到外麵,他告訴我張雅現在的情況非常糟糕,以他的本事隻能吊著她的命,但是時間一久肯定會生變故,如果我能找到擅長解屍毒的高手幫忙,張雅或許能恢複到正常人的狀態。
陶先生這麼說,我有些為難。
畢竟是好幾年的姐妹,我不想讓張雅去死,可是我認識的人中,有把握解這種屍毒的隻有兩個。姬興不用說了,他對張雅的死活根本不在乎,肯定不會救她的,否則他就和我一起來了!
另外一個是三爺,作為一隻厲鬼,他對屍毒的了解肯定比陶先生多,而且他上次給我用的那些藥水,幾乎是藥到病除,效果非常好。但問題是,這些屍毒就是三爺下的啊!
他上次幫我解毒,什麼要求都沒提,不代表這次也會免費做義工。我如果去求三爺,要是他提出很過分的要求,我到底答不答應?
反複權衡了一下,我決定去求姬興,畢竟是我的男友,撒撒嬌賣賣萌說不定他就心軟了呢,就算他再不高興,頂多就是收拾我一頓而已,也不可能真揍我!
張雅住的這個地方有點偏僻,天黑了才發現路燈全壞了,黑燈瞎火的什麼都看不清楚。
離開出租屋,用手機照亮,深一腳淺一腳朝外麵走。
不知怎麼回事,剛一出門那種窺視的感覺又出現了,風吹在身上涼嗖嗖的,渾身上下直起雞皮疙瘩。我恍惚聽到了腳步聲,輕輕的脆脆的,就像高跟鞋的聲音,由遠而近不斷朝我靠近。
我猛地回頭一看,卻發現背後什麼都沒有!
呼!
隻是虛驚一場而已,我重重的鬆了口氣,輕輕拍了拍胸膛,嚇死寶寶啦!
繼續朝前麵走,可是沒走幾步,那種感覺又出現了,而且比剛才強烈很多很多,那東西就在我的身後,距離不超過3米!
壞了!
我突然想起小時候聽村裏的老人說過,人在走夜路的時候,不管遇到什麼詭異的東西,千萬千萬不要回頭。
因為人的身上有三團命火,兩把在肩膀,第三把在頭上!
隻要三團火燃著,髒東西就不敢碰你,可一旦回頭,自己把肩膀上的火吹滅了,髒東西就會趁虛而入上你的身。我百分之百敢肯定,我是被髒東西盯上了,在這種要命的時候,我又做了最愚蠢的選擇!
我嚇壞了!
已經顧不得那麼多,深一腳淺一腳的朝前麵跑,希望能快點通過這條小巷子,到有燈的地方去!
這條小巷子走過好幾次了,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也就四五十米距離,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一直跑啊跑,始終看不到出口。跑了一陣,不僅沒有逃出小巷子,後麵的腳步聲反而更近了!
我的心裏越來越怕,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鬼打牆?
哈哈哈!
後麵傳來一個女人的笑聲,陰惻惻的像烏鴉叫一樣,仔細一聽又像是在哭,嚇得我把吃奶的勁兒都使了出來,拚命朝前麵跑!
可萬萬沒想到!
又往前麵跑了十幾米,前麵竟然沒有路了,一堵土牆立在前麵,上麵長滿了青苔雜草。我記得來的時候,路上並沒有這一堵牆,我好像明白了什麼,我不是遇到鬼打牆了,而是大晚上黑燈瞎火的看不清方向,在拐彎的時候跑錯路了,到了一個我完全陌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