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龍,你口中的風小子是否就是玄帝小子的轉世之身?”邪祖問道,嘴角突然泛起一絲莫名的笑意,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不錯,就是那個天殺的土匪,強盜!”老龍皇老臉一陣抽搐,咬牙切齒惡狠狠的咒罵。
話剛出口,立時感覺到兩道目光投來,轉頭望去,卻是雲若汐與碧柔,兩女臉色不虞,臉上有不滿之色。
“龍皇前輩,你不要這樣說哥哥,當初還不是你心甘情願將龍皇特技傳授給他的,以他當時的修為,斷不可能威脅到你吧。”雲若汐輕聲道,雖然她與老龍皇自太古便交情不淺,但也絕不願意聽到他咒罵風離,畢竟風離是她心中的唯一,是她的全部,可以說,她的世界中就隻有風離一個人,為了風離,讓她這樣善良純淨的人去屠戮蒼生她也願意,這就是愛!
“就是,汐兒姐姐說的不錯,風的修為才突破到玄境巔峰不久,逆龍裂天吟是你十幾年前就傳授給他的,難道以他當時氣修境界的實力還能逼迫你不成。”碧柔也說話了,眼中中頗有不滿之意。
“我...”老龍皇一時語塞,一張老臉都漲紅了,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他總不會說是因為龍皇血脈傳承的原因而被風離逼迫的吧。
一個巔峰皇者被一個隻有氣修境界的修者逼迫,這說出去不知道多麼丟人,所以他唯有打掉牙往肚子裏吞。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你這老貨實在小氣,若是風小子想要學我的己身永恒,我絕不猶豫半點,當今天下的局勢,你我早知,竟然還如此挫藏,我看你幾萬年都是白活了!”
邪祖不冷不淡,出聲數落,登時讓老龍皇一張臉漲成了紫色,其實他非是不願,隻是吃了暗虧心中不爽而已,特別是在玄帝轉世之身麵前,所以發發牢騷,咒罵幾句,沒想到竟然引起了公憤。
“罷了,罷了!”老龍皇漲紅著臉,擺了擺手,道:“遇上那小子算老夫活該倒黴!”
碧柔與雲若汐心中偷笑,邪祖瞥了老龍皇一眼,神色間帶著鄙視。
“吼!”
就在這時,一聲驚天巨吼,滿目瘡痍的沼澤濕地早已在戰鬥的波及中倒翻了過來,一道高大的身軀從深深的泥潭中衝了出來,他渾身纏繞裹屍布,其上染滿了泥漿,連頭部都被裹住,留下兩隻眼睛在外。
嘩啦啦...
屍王雙臂上拖著的鐵鏈抖動,一擺一動間道痕流動,將虛空震出數條裂縫。
“老龍,老邪,天女,天妖皇!”
屍王身形一閃來到四人麵人,渾身泛起褐色的神華,一股絕世皇者的氣息散發而出。
“你...”
四人看著屍王,滿眼心酸之色,碧柔難以置信地問道,“你是土皇!!怎麼會落得這幅模樣?”
“哎,一言難盡!”屍王微微一震,一身的裹屍布層層脫落,露出道痕密布的褐色戰甲,他的臉異常的蒼白,多年不見陽光,如今的他看起來真如一具僵屍一般。
那張一塊國字臉,看起來有些粗獷,雙眼露出難以抑製的激動之色。看著四人,有些欣慰之色,幾萬年前的老友相見,這種心情難以言說,以後又將是並肩戰鬥的日子,“其他老友還好麼?”
“火皇,木皇,風帝,如今生死不明,不知道他們是否真的在這段歲月中隕落了。還有人祖,以及舊時其他戰友。”邪祖沉聲歎道。
眾人沉默,甚至說是沉重,那些都是太古時一起並肩血戰的戰友,而今生死未知,不知是否還有相見的可能。
“原來你一直在龍皇島沼澤濕地中,當年一役,你身負重傷,本源與魂知幾乎潰散,孤身離去,沒想到竟然留在這裏,我卻毫不所知。”老龍皇歎道,臉上有愧疚之色。
邪祖看了看老龍皇又看了看土皇,微微一歎,老龍皇所說的話也正是他想說的。
“當年,我的情況遠比你們想象的更嚴重,那一役之後,我,風帝,木皇等人盡皆受創,體內的傷可謂重中之重,他們去了那裏我不得而知,而我還未走出這片沼澤便已經堅持不住,若非靠著絕世皇者的強大肉身與一絲不朽的殘念,怕是早已魂飛魄散,成為一具無魂之屍,這些年我將自己當做真正的僵屍,吸收沼澤濕地中死去生物的靈魂為養料,經過兩萬年的時間才逐漸恢複魂力,可修為卻始終無法恢複到巔峰。”
土皇說著這裏頓了頓,抬頭仰望星空,眼中有光華流動,有日月星辰在浮沉,再次開口,聲音變得激昂起來,“直到前不久,這片天地回歸了,我才逐漸得以恢複,今日正是最後關頭,卻不想發了這等曠世大戰,未能與你們並肩殺敵,實在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