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挫敗(1 / 2)

陳朵朵感到警局之後,直接就向審訊室走去,審訊這玩意雖然規定上是絕不能動手的,但在實際操作過程中,怎麼可能不動手?

不動手的話,那些地痞流氓小混混之流,怎麼可能會老實?

不過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這一部分工作通常都是由協警來做。

而且就算要打的話,也都是用布包了棍子,然後再將棍子上的布弄濕,這樣打起來疼得厲害,偏偏不會留下痕跡。

當然,這些都是非常低級的手法,想要叫一個人屈服,方法太多了。

比如冬天的時候將你銬在暖氣扇上。

那就相當於將人放在暖氣扇上烘烤,不過你的手仍然可以動,因為暖氣太燙的緣故,你會不停的動,偏偏這個熱度又不會將你燙傷,但那種疼痛卻和被火烤差不多。

而且暖氣扇一般高度隻到大腿那裏,所以被銬在上麵的話,就是一個蹲不能蹲,站不能站的姿勢,隻需要半個小時,再跳的人也會被弄得意誌崩潰。

陳朵朵擔心張誌強會受到這樣的待遇,所以直接就去了審訊室。

打開審訊室的門之後,意外的發現審訊室裏麵居然隻有張誌強一個人。

當然,他是被銬在椅子上的。

看到張誌強迎麵向自己看來,陳朵朵愣了一下,開口問道:“李隊呢?”

張誌強想了想,說的應該就是那個姓李的中隊長吧?他說道:“接了電話,就出去了,我也不知道。”

這說話間,陳朵朵已經走進了屋子。

她來到張誌強的身前,仔仔細細地將張誌強全身都看一遍,發現張誌強並沒有遭到毆打之後,稍微安心了一點。

坐下來之後,陳朵朵看著張誌強,開口問道:“怎麼回事?”

張誌強看著她那焦慮的眼神,歎息一聲,回答道:“沈剛開著車子來撞我,沒撞到,然後從車上下來幾個人拿著鋼管追我。”

“然後呢?”陳朵朵聽到這裏握緊了雙拳,問道。

張誌強看著她緊張的樣子,忽然笑了起來,說道:“你是聽完我的之前那句話之後唯一一個沒有說我胡說八道的警察。”

陳朵朵一愣,這才發現自己確實是有些失態了,麵對張誌強那似乎洞悉一切,將自己的小心思看得一幹二淨的眼神,陳朵朵微微紅了臉。

“這麼大的事情,你還說笑!不許說笑!”陳朵朵大概是為了找回麵子,對張誌強裝出嚴厲的模樣。

偏偏張誌強卻像是一點都不怕她,依舊淡淡地笑著,開玩笑,作為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會去怕一個被自己壓過的女人?

“其中一個打手追我,結果他自己撞在了鋼筋上,把自己的命給送了,沈剛想要讓我做替罪羊,用鋼棍打我,卻被我奪了鋼棍,他還想繼續打我,沒有辦法之下,我隻能把他的腿給打斷了,這算是正當防衛嗎?”張誌強問道。

陳朵朵直接愣住。

之前在電話裏雖然已經聽李俊傑說了一個大概,但是無論如何,她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她相信張誌強絕不會騙她,但如果他說的是真的話,這說明什麼?

陳朵朵再次看向張誌強,忽然她發現,這個比自己還要小兩歲的小男人的眼神竟然已經變得如此犀利陰沉。

還有他那掛在臉上的淡淡笑容,竟然和自己的老爸有幾分神似。

也就是說,在一個多小時之前,這個小男人打斷了另一個男人的腿,並且有人在他麵前直接死去。

一個多小時之後,他被銬在審訊室裏,竟然還能如此淡定,笑眯眯地看著自己,這還是三天之前自己看到的,那個會在自己麵前流淚哭泣的男人嗎?

回想起來,也許在那天晚上的大排檔裏,流過眼淚的他就已經改變了吧…

“你…你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一遍吧,我記下來。”陳朵朵忽然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盯著張誌強看了多久,趕緊低下頭,拿起桌上的一支錄音筆說道。

“沒什麼好說的,事實上,如果不是你的話,我什麼都不會說。”張誌強說道。

陳朵朵驚訝地抬起頭來看著張誌強:“你知不知道雖然是你報的警,但你現在被抓在這裏,在審訊室當中,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什麼?”張誌強問道。

陳朵朵焦急地說道:“這意味著你是犯罪嫌疑人,知道嗎?”

“可我沒犯罪。最多是防衛過當。”張誌強說道。

陳朵朵迅速地翻看了一下之前的筆錄,然後站起身來,撐著桌子,將上半身隔著桌子探向張誌強,說道:“你想幹什麼?你是不是想要坐牢?為什麼你什麼都沒說?你知不知道沈剛是怎麼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