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警官你好。”張誌強笑著對陳朵朵說道。
“我該稱呼你什麼?”陳朵朵在昨天的時候恢複任職,第一時間看了這次事件的所有資料,她這時候看著張誌強,微微皺眉說道:“良民?”她看到的宗卷上麵,張誌強還確實就是一個良民。
然而作為可以說是半個當事人的陳朵朵,她當然知道張誌強絕不像是宗卷上麵寫的那樣,是個純粹的受害者。
“看來你不是請我去局子裏麵喝茶的。”張誌強說道:“那就讓我請你喝一杯茶吧。”
看著青色的嫩芽在杯中慢慢變得飽滿,茶杯中的水也漸漸變得清潤。
雖然看的認真,但陳朵朵卻絲毫沒有喝茶的意思,她的口味,早就被陳半江不知道從哪裏搞來的茶養叼了,這種茶樓內,好茶有,但絕對不多,一些聞起來很香,入口微甜的茶,莫不是加了添加劑。
陳朵朵對於他們的這一套手法很熟悉。
對麵的張誌強卻端起茶杯來裝模作樣,輕輕抿了一口,然後歎一聲:“好茶!”
看著他那裝模作樣的樣子,陳朵朵忍不住想要笑,開口說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張誌強放下茶杯之後說道:“當然是做一個頂呱呱的良民了。”
陳朵朵迅速說道:“也就是說你之前不是良民。”
“是刁民。”張誌強說道。
“我不得不承認,我從一開始就小看了你。”陳朵朵想起張誌強那幹淨到不能再幹淨的宗卷說道:“但我很奇怪,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張誌強歎息一聲:“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本來就很幹淨。”
陳朵朵歎息一聲,她知道自己再也不會看到那個曾經流淚的少年了,對於張誌強這種近乎瘋狂的成長,她感到深深的擔憂。
曾經她以為張誌強不能過沈剛那一關,結果現在沈剛被他打斷了腿,據說才剛出院,還要在家休養半年。
然後緊接著這三元鎮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他雖然受了點傷,但看完整個宗卷的陳朵朵,怎麼能不明白,那三元鎮,隻怕從今之後就是張誌強的了。
好一手借刀殺人,借了自己這把刀,也借了整個局子的刀,把黃毛那一夥完全清掃幹淨,但他自己卻可以說是安然無事。
這到底是巧合,還是他真的算無遺策,大智近妖?
陳朵朵越發的看不透這個自稱良民的年輕人。
張誌強點了一根煙,靠在後麵的椅子上輕輕地抽了起來。
陳朵朵看著他的側臉,忽然覺得那模樣像極了自己的父親,她開口說道:“不管怎樣,我希望你以後能和我老老實實的,不要再搞出任何的幺蛾子來。”
張誌強看了她一眼:“我是良民,怎麼會驚動了你?”
陳朵朵沒好氣地說道:“你是良民你會被人在街上砍?你是良民你會需要我救你?”
張誌強看著她那張好看的臉,沉默了很久,最終說道:“謝謝。”
陳朵朵呆了呆,她沒有想到張誌強會對自己說謝謝,而後她說道:“你實話告訴我,你究竟都做了什麼事情?”
呼出一口青色的煙氣,張誌強沉默了一陣之後認真看著陳朵朵說道:“什麼都沒做。”
陳朵朵歎息一聲,然後站起身來,轉身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她說道:“忘了告訴你,以後是我管著你,三元鎮,我是片警,你如果敢做違法的事情,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門“咚”的一聲被關上,張誌強歎息一聲說道:“人民警察,居然不懂得愛惜公物…”
陳朵朵已經離開,但他卻並沒有離開,因為他還在等人,片刻之後,門被推開了,那個保險業務員走進屋內,把公文包放在桌上,快步走到張誌強麵前,伸手和張誌強握手。
“張先生你好你好,好久不聯係了,再見到你真是太好了,張先生最近氣色不錯嘛…”
張誌強翻了翻白眼,氣色不錯?老子剛出院你居然說我氣色不錯,幸好你沒補上一句在哪發財。
“就上次說的那些,你都帶來了嗎?”張誌強問道。
原本早就應該把保險弄好了,但因為這次的事情,耽誤了一個月。
“帶來了帶來了。”保險業務員點頭哈腰,說著給張誌強遞上了一根香煙,張誌強接過來點著了之後說道:“再補一份。”
然後他拿出準備好的身份證和戶口本。
多了一張張可人的身份證。
走出茶樓之後,一個開著車的小弟已經在外麵等待自己,張誌強走上前去,那名小弟趕緊開門,然後幫張誌強打開了車門。
等張誌強上了車之後,他才關上門,然後上了車。
“兄弟們呢?”張誌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