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沒滋沒味地喝下第一杯酒之後,張誌強原本還要向薑衛國發難,但畢竟張可人的父母在場,又被張鐵頭拉著坐下,當即就準備等張可人的父母離開之後再對付薑衛國。
薑衛國這個家夥現在在張誌強的心裏已經被宣判了死刑,但是那家夥卻一點也不知道一樣,依舊是用那雙眼睛橫來橫去,將幾個試圖活躍氣氛的幹部或者村長都給堵了回去。
張可人的父母在敬完酒之後發覺場麵並沒有變得更好,反而更冷了一點,張可人的媽媽於是便對張可人的爸爸猛打眼色,示意張可人的爸爸差不多就可以走了。
但張可人的爸爸卻好像根本沒有看到她的顏色一樣,反而端著酒杯往張誌強走去。
“老張!外麵還有好多人呢!你少喝一點!”張可人的媽媽見他好像是想要向張誌強敬酒,趕緊一邊說就一邊走過來要拉他。
現在包間內明顯是李同安和薑衛國正在為了張誌強鬥法,張可人的媽媽之前也聽到過一些風聲,知道現在這位原本一直不怎麼管事的薑衛國最近頻頻和李同安作對是因為得到了什麼神秘財團的支持。
她雖然不知道大東山開發計劃,但至少也能看出李同安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來歡迎張誌強,縣裏的電視台還來了,為的當然是要借助張誌強之前出資百萬幫助大東山地區山民過春節的壯舉,來壓一壓薑衛國。
所以這時候她知道今天薑衛國針對的不止是李同安,必然還有張誌強。
這時候要是張可人的爸爸對張誌強表現出不同尋常的關係的話,隻怕是會被薑衛國記恨的,所以她才催著張可人的爸爸離開。
然而就在張可人的媽媽來都張可人爸爸身前之時,張可人的爸爸卻已經搶先一步對張誌強舉起了杯子:“誌強,祝你事業更上高峰,算是叔叔對你的新年祝福了。”
張誌強當即倒上滿滿的一杯白酒,站起身來和張可人的爸爸碰了一杯,一口飲盡,然後說道:“謝謝叔叔,晚上我會去吃飯的。”
張可人的爸爸也把杯子裏的酒一口喝幹,然後又向屋子裏的眾人點頭致意,這才離開。
張可人的媽媽呆站了幾秒鍾,然後又向薑衛國露出一個無比尷尬的笑容,這才跟著追出去。
張誌強重新坐下之後一邊往杯子裏添酒,一邊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張可人媽媽的意思,他當然知道,女人畢竟是女人,自以為精明,想要多方都不得罪,但那根本就不可能。
在這種情況之下,一個都不得罪其實就是得罪了所有人,雖然說張誌強不可能因此而記恨她,但在以後必然就不會將張迎春夫婦當做心腹來用。
張迎春畢竟是白手起家的男人,雖然因為其自身的局限性,到了今天也隻在家鄉鎮中算混得比較好,但畢竟要比張可人的媽媽要更能把握大局。
所以今天他的表現,張誌強很滿意,畢竟他敬自己,然後說的那一番話,就已經是一種表態,堅定地站在了自己這邊。
就在張誌強琢磨著怎麼好好整一整薑衛國的時候,忽然包間的門被人猛的推開。
頓時一屋子的人全都看向門口。
隻見一個留著中分戴著眼鏡,穿得像是一個保險業務員的年輕人慌忙地衝進了屋內。
這人一進門掃了一眼,然後就直奔坐在最裏麵的薑衛國身邊。
“薑書記!不好了!”
“慌慌張張!搞什麼?什麼事這麼急?”薑衛國不滿地看了自己的秘書一眼。
畢竟今天他是有備而來,就是要挫一挫李同安的銳氣,順便將自己手裏握著的一張王牌打出,這時候自己的秘書這麼慌張的跑來,實在是滅自己的威風!
這秘書姓李,是個八麵玲瓏,擅長溜須拍馬的人物,因為李同安不喜歡這種不做實事,一心隻想著巴結上級的人,所以一向疏遠他,這家夥最近不知道怎麼就和薑衛國搞到一起去了。
李秘書大概是一路跑來的,額頭還掛著汗珠,他看了看屋內的鎮領導,露出一個諂媚笑容,向大家打了招呼,然後對薑衛國說道:“薑書記,我們出去說...”
薑衛國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眼中的焦急和慌張,不由得心裏一落,他冷哼了一聲,然後站起身來一言不發地向外走去。
李秘書則是在後麵對屋裏的眾人點頭哈腰說抱歉,打攪了吃飯,慌忙跟了出去。
到了包間外麵,薑衛國點了一根中華煙,抽了一口之後說道:“什麼事?”
李秘書回頭看了看已經被自己關好了的包間房門,然後湊近薑衛國說道:“東洋人出事了!”
“什麼?!”薑衛國聞言立即變色,他瞪著眼睛看著李秘書,問道:“出什麼事了?”
“在來這裏的路上被人打了!”李秘書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說道。
“什麼?!還有沒有王法!是被人打劫了?”薑衛國說完之後又搖頭說道:“他們肯定走高速來,高速路上也有人打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