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陸飛背對著判官說道。
判官打了個哆嗦,陸飛的聲音太冷了,簡直就不像是人發出來的一般。
“陸……飛?”判官嚐試著叫了一聲,現在他不能確定那個站在前麵不遠處背對著自己的人就是陸飛。
“什麼事?”陸飛的聲音已經冷的和冰一樣,一邊回答,一邊轉過身來。
判官吃驚的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叫出聲音來。
陸飛現在的模樣很是駭人,右邊的眼睛眼白完全消失,變成黑色,瞳孔是血一般的紅色,左邊的眼睛眼白還在,可是瞳孔也同樣變成了紅色。
那雙瞳孔中的血色好像會動一般,判官盯著時間長了,仿佛看到了無盡的血海中,一個人手拿鐮刀站在成堆的屍體上麵瘋狂的大笑。
使勁搖了搖頭,判官把腦中的幻覺揮去,試探的向著陸飛走了幾步。
“你沒事吧?陸飛?”判官很難相信這個陸飛就是剛才和自己一直在一起的那個。
不僅衣服變了,眼睛的顏色,周身的氣息,沒有一點和剛才一直與自己在一起的陸飛相同。
“我能有什麼事?應該有事的是那些人才對。”陸飛冷冷的說完,轉身向著房間盡頭的大門走去。
那些合金製成的鐵柵欄完全沒有阻擋住陸飛的腳步,站在柵欄前,陸飛輕輕的揮動鐮刀,悄無聲息的,那一塊的鐵柵欄完全被切成碎塊。
“快點,時間不多了。”陸飛站在門前等著判官。
“哦,知道了。”大概確定這個陸飛就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人,判官跟上陸飛的腳步。
現在他明白為什麼陸飛叮囑自己今天看到的一切都不能對任何人提起了,這些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先不說陸飛的實力,就是這次的變身事件說出去就很少有人會相信了,這又不是美少女戰士,不帶玩變身的啊。
而且判官很清醒的認識到,那個變身的狀態和上次聶靈寒的模樣是如此之像,也就是說兩人之間一定有著某種聯係。
“是不是應該把這些彙報上去呢?”判官的心中正在猶豫著。
“記住,今天看到的事情絕對不能對別人說起。”就在判官猶豫的時候,走在前麵的陸飛突然開口。
“放心吧。”判官立刻承諾。
不是她這麼快就下定決心,而是因為她聽的出來,陸飛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意思,判官可以肯定,如果剛才自己有一絲猶豫,那陸飛手中的那把鐮刀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手起刀落,自己的小命絕對就會交代在這裏。
“很好,以後有機會我會幫你完成一個願望。”陸飛遞過來一塊白色的牌子,上麵寫著一個“生”字。
“這是?”判官結果牌子疑惑的問道。
“生死閻王令當中的生令,拿著它我會無償幫你救治一個人,不管那個人是什麼身份,是什麼病,隻要還有一口氣在,我都會保證他活下去。”陸飛淡淡的說道。
這個世界上,敢說出這句話的大概也就隻有陸飛了。
“這就是生死閻王令?”判官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東西,雖然很早以前就知道有這麼個東西存在,可是能拿到的人簡直是屈指可數,而拿到的那些人是斷然不會輕易示人的。
藥王和刀皇隻認令牌不認人,也就是說不管誰得到,都可以去找他們完成一件事情。
“如假包換。”陸飛開口說道,“怎麼?難道你想要死令?”
陸飛又拿出一塊通體黝黑的令牌,和這塊白色的令牌外形完全一樣,隻不過上麵刻著的是一個“死”字。
“不不不,我要這個。”判官趕快把令牌收起來,開玩笑,要一塊殺人的令牌做什麼,還是這塊可以保命的用處大一點,再說,誰都知道,死令是刀皇發出來的,現在那家夥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呢,找他完成一個願望的可能性太低了。
“你怎麼會有這個?”判官突然疑惑的問道。
“你是說死令?”陸飛拋了拋手中的令牌,然後一下子變沒,“我說這塊令牌也是我發出來的你相信麼?”
“也是你發出來的?”判官疑惑的沉吟著,“你……你就是刀皇?”
陸飛隻是悶著頭走路,沒有回答判官的話,但是這種沉默判官直接當作是默認了。
“你……你怎麼可能是刀皇?你……”判官已經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所有人一直尋找的刀皇竟然就是眼前這個年輕的少年,甚至這個不知道殺過多少人的刀皇竟然還沒有成年,說出去估計沒有人會相信。
“刀皇有什麼了不起麼?還不是一樣是人控製的傀儡。”陸飛淡淡的說道。
確實,刀皇隻是黑魔手中的一顆棋子,對於黑魔來說,刀皇隻是一個工具,所以陸飛說什麼都要擺脫這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