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顏深終於開口,他低喝一聲,幾步走到房門口,單手撐住門框,深深地看了秦歌一眼。
秦歌看見顏深,微微一笑,停下了長嘯,點了點頭,抱著懷薇縱身躍起離開。
顏深嘴角不易令人察覺地揚了揚。
地牢裏,一雙眼睛霍然亮起。
地牢裏看守犯人的人都在交頭接耳。
“上麵怎麼了?不像是辦喜事的聲音啊?”
“別提了,剛來了個人,把咱們堡主夫人搶走啦!”
“啊?還有這等事?誰啊這麼大膽?”
“不知道呢,隻聽說是個長的特別漂亮的男人。”
“嘖嘖……”
正當他們討論地興致勃勃的時候,牢房深處突然傳來陰冷的笑聲。
“嗬嗬……嗬嗬……”
眾人身後竄起一陣惡寒,不約而同地往地牢深處看去。
“那是……那是關押少主的地方吧……”一個人戰戰兢兢地說道。
“姐姐……被救走了麼……嗬嗬……很好……很好……”聲音越發幽冷,讓人毛骨悚然。
正當眾人你推我我推你誰也不敢去看看時,地牢深處突然傳來驚天動地的斷裂聲,人們驚駭地看見,原本被譽為整個江湖最堅固的牢門,此刻被門內未知的力量炸成了碎片。一幹人哆哆嗦嗦地想要逃走,卻發現自己雙腿發軟,忍不住癱在了地上。他們驚恐地看著一個人從地牢深處一步步走了過來。
不,那根本不是人!
身上還拖著斷裂的鐵鏈,滿身的鮮血分外恐怖。披散的長發沒有風還在向後高高地揚起,烏黑的嘴唇微微勾起,眼睛周圍同樣的黑色斜飛入鬢,眼睛裏紅光大盛,漆黑的指甲閃爍著邪惡的光芒,他曲起雙爪,一步步地走過來。
這是個惡魔!
柳飛羽走到一個人跟前,黑白分明的眼睛盯著他。
“少……少主……”那人的聲音已經帶了哭腔。
“柳堯棠今天在幹什麼?”柳飛羽開口,聲音有種說不出的邪異。
那人牙齒打戰:“回……回少主……堡主,堡主在辦喜事。”
柳飛羽微微一笑,手一抓,隻聽一聲淒厲的慘叫,柳飛羽的手中握著一塊鮮紅色的肉,那肉還在輕輕地跳動。那人望著自己胸口血肉模糊的大洞,沒有叫第二聲,睜大眼睛停止了呼吸。柳飛羽伸出舌尖舔了一口血跡,滿意地舔舔嘴角,扔掉那顆心髒,轉向第二個人。
第二個人翻身跪在柳飛羽麵前,磕頭不止:“少主饒命,少主饒命!都是堡主讓我們幹的,我們隻是奉命行事啊,少主——”他話還沒說完,就忽然沒有了聲息。柳飛羽“哼哼”一聲,收回了擰斷他脖子的手,冷笑道:“我最恨下跪的人。”他慢慢走到下一個人麵前,俯下來,托起他顫抖不止的下巴,輕聲道:“告訴我,柳堯棠娶的女人,是不是叫懷薇?”
那人拚命點頭,期望少主可以放自己一馬。
“很好,”柳飛羽陰沉地笑了,“看在你聽話的份上,我給你咬舌自盡的權利。”
那人剛絕望地望著少主。
“怎麼,要我幫你嗎?”柳飛羽活動了一下脖子,骨頭“哢哢”作響。
那人眼睛一閉,雙手交叉,狠狠向自己的天靈蓋拍去。
“嗬嗬……”柳飛羽陰沉地笑了。他仰頭看了一眼,突然發出一陣淒厲的叫聲,點足向外掠去。
隻要姐姐逃走了,我就什麼都不怕了
你們
你們這些肮髒的人
我一個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