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三刀武力值很高,智力值近乎為零,擱在幾十年前,是個扛著槍就敢鬧革命的主,法律在這種人麵前純屬放屁,要麼用暴力將他製服,要麼就將之毀滅。”說道最後,疤子語氣有些飄忽,這是對人才浪費的感慨。
疤子心狠,宋三刀的確是個不可多得敢打敢拚能專心護主的人才,但若不能為他所用,也隻能毀滅,這怪不得他,換做任何人坐在他的位置上,都會如此。
王昊對宋三刀的了解,僅限於疤子嘴上的描述,如果真依著這種形勢發展,宋三刀似乎除了死,就還是死,幾乎沒什麼逆轉的可能。
隻是王昊卻想到,如果宋三刀真如他口中所述一般,那殺之也是不易,不說其他,熊子進去後,整個下關便是被宋三刀與朱紅利掌管,這兩人一個直來直去,一個八麵玲瓏,倒也能挑起這個重擔,然而關於武力方麵的定然都是宋三刀掌管,如此一來,他們僅僅三人前去,又能有多少優勢存在?
王昊不杞人憂天,但關乎自身安危,卻想的比誰都細,此去一番,若不能收服對方,死的就是自己,他很不喜歡疤子這種破釜沉舟的作風,但眼下卻不得不暫居其下,這讓他有種無法掌控的不爽。
疤子突然嗬嗬一笑,道,“忘記告訴你,宋明亮欠王紹德的早已經還清了。”
王昊愣了一下,一時間沒聽出他話中意思,直到車子停下,他才一副了然姿態,嘴角傾斜一抹弧度。
大橋之下西南一塊全部都歸於宋明亮,雖說南京市最富裕的不是下關,但如此之大的地域卻極其適合作為據點。
望江樓,坐落江邊的四星級酒店,外麵看去,氣勢雄偉景象萬千,和朱紅利一樣,這裏是宋明亮經常前來的一處地方。
三人進入酒店,一名服務員走來,疤子故技重施,很快便出現在了宋明亮的麵前,望著眼前的疤子,宋明亮似乎早已料到,沒有太多吃驚。
與朱紅利不同,宋明亮不喜歡大排場,這頓連著午飯的早飯就坐在酒店大堂裏,簡單幾個小炒,一大碗白米飯,沒多久就被掃蕩一空。
疤子三人坐下來靜靜等著,也不著急,待宋明亮打了飽嗝,這才轉過身,從桌上拿過二十一包的利群,很不客氣的自己抽著,吐出大大的煙圈。
“王紹德死了?”宋明亮第一句話就嚇了王昊一大跳,心裏開始有些懷疑疤子說他智力值不高的判斷。
疤子嗬嗬笑著,“兩刀。”
得到肯定,宋明亮眼神微微一暗,顯得有些落寂,王昊趁著空仔細觀察著這個道上地位頗高的男人。
沒有其他混混那樣追求品牌,穿阿迪耐克運動服,隻是簡單的牛仔褲,配著一件一看便能猜出不超過三位數價格的白色t恤,頭發很長,遮住了大半的麵部,蒼白到病態的臉龐有一種妖冶之氣,偶爾間抬頭,雙眼不經意閃過一道精芒,讓人知道,這個男人,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