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拉開了這些人,陸仄走上來,看著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四人,身上哪裏還有一點完整地方,鮮血幾乎染紅了大半的地板。
他還不好說什麼,畢竟是那小鬼子自己沒事找事,挑起來的,惹得一幫大老爺們熱血複燃,愛國精神大增。
陸仄蹲下身子探了探鬆下野仁的呼吸,感受到鼻間還有一絲氣息,心中大定不少,但如果不趕快送去救治,這條命估計還是保不住,念及此,陸仄對幾個保安道:“送去醫務室,先把命吊住。”
看著這群保安將人抬走,剛剛參與鬥毆的一群富豪們,並沒有絲毫愧疚之色,反而一個個圍著王昊,大聲稱讚著。
王昊被這一群大老爺們說的有些不好意思,瞥見陸仄陰沉的臉色,他心裏不免有些愧疚,走出人群,對他道:“陸大哥,真是對不住,給你添大麻煩了。”
陸仄搖搖頭,道:“沒事,年輕人火氣大點正常,我年輕的時候也沒少做荒唐事。”
王昊看的出,陸仄並未對他生氣,這讓他更加懷疑,鬆下家族在日本是個大家族,不說數一數二,也絕對是放個屁能鎮住半個島的家族,而自己將他弄成這副慘樣,將來鬆下家族免不了要追究陸仄的責任,而他卻並沒有因為這件事情怪罪王昊,難道連偌大的鬆下家族還不比他王昊重要?
“老板,您的電話。”一個男子走上來,雙手遞過手機。
陸仄看了眼來電顯示,拿起電話,走到安靜的地方,按下接聽鍵。
“傑諾維塞,今日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剛剛還陰鬱的神色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笑容,這笑容絲毫不似作假。
“陸仄,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哦,什麼忙?連無所不能的傑諾維塞都無法解決。”陸仄一挑眉,問道。
“幫我殺一個人。”
“嗬嗬,傑諾維塞,你可真會說笑,若說在美國,有幾人的勢力能及你?殺人我可沒有你手下的人專業。”
“你說的很對,我如果想殺他,不過是時間上的問題,但這個人,卻必須由你來解決。”傑諾維塞的聲音很寒冷。
陸仄問道:“哦?是誰?”
“王昊。”
聽到這個名字,陸仄眉頭緊緊揪在一起,道:“傑諾維塞,難道你打這個越洋電話,就是為了找我樂子?”
傑諾維塞道:“你知道他讓我找的人是誰嗎?”
陸仄順勢問道:“誰?”
“我的妻子。”傑諾維塞暴怒的聲音傳來,陸仄似乎看見了麵色猙獰的陸仄那副快要吃人的模樣。
“一個月內,把他帶來,生死不論。”傑諾維塞最後丟下這句話,陸仄聽著話筒裏傳來的忙音,將手機輕輕放下,坐在邊上的椅子,他顯然是在思考著如何取舍這件事情。
記得第一次在澳門見到王昊時,陸仄便是眼前一亮,而王昊與賭場的爭執也讓他有了認識王昊的機會。
當然,他想盡一切辦法的接近王昊,並非是性取向有問題。
陸仄是一個孤兒,兒時便是被一個老道士收養,而這二十幾年,跟著老道士的耳濡目染,他也學會了些觀人之術,雖不敢說十分準,卻也能看個七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