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是的,這幾天大家都忙壞了。”

“我明白,向斐的案子不好辦。那麼,二位差爺,你們想問些什麼呢?”

“是這樣,我們找到了幕後的那位小姐,也問過話了,她說襲擊向斐公子的主意是你出的。”

“我?”香茹故作驚訝地挑起眉頭,接著怒氣湧現,“她怎麼能這麼說?!她憑什麼這麼說?!”

“冷靜些,何老板,幕後主使是這樣說的,所以我們也隻能這樣詢問,請你見諒,我們隻是公事公辦。”

香茹深呼吸幾次,鎮定下來,“沒關係,我都明白。好吧,差爺,這位小姐是怎麼汙蔑我的,她還說什麼了?”

“她說美女救英雄的主意是你出的,當時跟三個姑娘講了,並且你還送了一封寫有向斐詳細行程安排的字條給她,她就是憑這字條成功伏擊了向斐公子,沒想到向斐的隨從身手不錯,不然這出戲就能順利演完了。”

“絕沒有這樣的事!我從來沒跟人出過這種主意!我怎會為幾個第一次見麵的陌生姑娘跟我的合夥人鬧翻?!她這是胡說八道肆意陷害!二位差爺,你們檢查過字條上的筆跡麼?”香茹微微一愣,滿臉憤恨。

“何老板請冷靜些,我們也覺得這點很可疑,正準備查,這趟過來還有另一件差事就是要取五味館上下所有人的筆跡帶回去。”

“好的,那我現在吩咐掌櫃取筆跡,隻寫自己名字可以麼?”

“盡量多寫些,比如抄首小詩什麼的。”

“我懂了。”香茹起身攀著二樓欄杆叫樓下的掌櫃,讓他準備紙筆取所有人的筆跡,每人都要留下姓名和抄首小詩,不會寫字的也要照貓畫虎。

掌櫃應下,立刻準備。

“好了,二位差爺,還要我做什麼麼?”香茹重新坐下來。

兩位衙役見香茹如此坦蕩地收集手下人筆跡,心裏對她的懷疑略略鬆動一些,依他們多年辦案經驗,嫌犯心裏有沒有鬼,從行為上就能看出來。

“那位小姐說,你們是在重陽那天午後賞花時密談的,之後就收到了你的密信,然後安排了這次行動。作為官府也不好聽當事人一麵之詞,所以我們想知道那天午後那個時間你在做什麼,有沒有跟這位小姐在一起。”老成些的那位衙役繼續詢問。

“當然沒有!”香茹矢口否認,“我一直跟我師傅師叔還有向斐公子在一塊賞花,沒跟誰密談過。在齋堂吃飯時是和一大群小姐們在一塊,那時閑聊了一會兒,飯後我們這一大群人從齋堂出來就奔了海外植物區,賞花時我一直跟我師傅就是於家大少奶奶在一塊,師叔她們和向斐公子離我們倆也都不遠,其他的姑娘們早就各自散開自娛自樂去了。”

“哦,就是說你和幾位少奶奶們還有向斐公子是一直在一塊的,互相都沒離開過對方的視線?”

“是啊,大家看到什麼稀奇的花還要一起議論一番,別人我認不到,自己的師傅師叔還有向斐公子我閉著眼睛都不會聽錯他們的聲音。差爺要是不信,盡可以去問,我想既然牽扯到我,大人也肯定是要取我師傅師叔的供詞的吧?”

“那是自然,幾位少奶奶和向斐公子那裏我們都會循例去問一問的。”

“那就是了,有了他們的供詞,相信就能還我清白了。”

“一定的。”

“那二位差爺,我再請教一下,像這樣信口開河的,我能不能告她誣蔑?”

“行的,隻要證明她的確是為了脫罪肆意栽贓他人,何老板可以等本案了結後找她討要說法恢複名譽。”

“她就是信口開河肆意栽贓。據我所知,那天的那些小姐們都是篤定要做斐三奶奶的,互相間明爭暗鬥相當厲害,不過向斐公子一直沒給出明確意思罷了。玩這招美女救英雄,大概是想增加勝出的籌碼。”

“是的,這個事我們多少也曾聽說過,隻是從來沒想到會有人鬧得這麼厲害。”

“誰都沒想到,誰能想得到養在深閨的嬌小姐能策劃這麼一起案子,幸好她沒得手,不然還得了。”香茹說著說著臉上又顯出薄怒神情,“小小年紀就這般心腸,為了脫身竟然栽贓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