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她醒來之後,會將這個野種打掉嗎?”商炎洛陰著臉,聲音冰冷嗜血的對著冷楊反問道。
聽到商炎洛說顧小晚肚子裏的孩子是野種,冷楊的身體不由得僵住了。
他甚至不知道要怎麼和商炎洛說。
畢竟,司徒傲的驗證是不會假的,顧小晚肚子裏懷著的的卻不是商炎洛的孩子?
“小姐……會恨你的。”沉默許久之後,冷楊大著膽子,對商炎洛說道。
商炎洛聞言,陰沉沉的笑了笑,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婆娑著下巴的位置,看了冷楊一眼,邪佞的冷笑道:“冷楊,你覺得……我會怕嗎?哪怕她恨不得我去死,可是,她依舊是我的女人。”
冷楊沒有在說話了,握住方向盤的手,不由得一緊,原本冷峻的臉上,浮起一層淡淡的悲傷。
可是老板,你的心,也很痛苦,不是嗎?
既然這個樣子,為什麼要這麼固執的將顧小晚肚子裏的孩子拿掉?
就算這個孩子,不是商炎洛的,最起碼,還是……顧小晚的啊。
……
“你真的要將孩子拿掉。”當商炎洛將顧小晚帶到了醫院,叫來司徒傲之後,司徒傲的眉眼間帶著些許擔心的看著商炎洛問道。
“你覺得我的樣子像是在開玩笑嗎?”商炎洛沉下臉,眼眸深處帶著些許不耐煩的看著司徒傲問道。
司徒傲聞言,深深的看了商炎洛一眼,淡淡的掃了商炎洛冷峻冰冷的臉說道:“你確定要將孩子拿掉嗎?”
雖然顧小晚檢查出來的結果,也讓司徒傲有些疑惑,但是商炎洛的狠心,卻也讓司徒傲唏噓不已。
現在顧小晚還在昏迷著,要是商炎洛真的將顧小晚肚子裏的孩子拿掉了的話,可見顧小晚的心中會多麼憎恨商炎洛了。
“我做事情,不需要問為什麼。”
冷冷的看了司徒傲一眼,商炎洛眉梢的位置,隱隱透著些許暴戾。
司徒傲看著異常冷酷無情的商炎洛,頭疼的按壓了一下脹痛的太陽穴問道:“我不是問你為什麼要這個樣子做,我隻是擔心有一天你會後悔罷了。”
“我不會後悔,也從不會去後悔。”商炎洛冷傲的抬起下巴,俊美的臉深刻陰邪。
司徒傲目光幽深的盯著商炎洛,看著商炎洛許久之後,才幽幽道:“是嗎?哪怕顧小晚會因此恨你。”
恨,仿佛利劍,刺穿商炎洛的心髒。
商炎洛仿佛一尊雕像一般,突然動不了了,完美而冰冷。
司徒傲看著商炎洛,歎息道:“炎洛,還是在想清楚一下,你對顧小晚……”
“哪怕她恨我,這個野種也不可以留著。”
商炎洛丟下這句話之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裏。
看著商炎洛離開的背影,司徒傲的眉心,不由得微微皺了皺。
既然商炎洛這個樣子說,那麼,他也隻能夠遵從了。
……
“將麻醉給她弄上。”司徒傲做好一切之後,看著躺在手術室病床上的顧小晚,心中雖然有些難受,卻也隻能夠將顧小晚的孩子拿掉。
他讓護士給顧小晚先打麻醉,然後將孩子流掉。
當護士就要給顧小晚打麻醉的時候,顧小晚卻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
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沒有在南夜爵的別墅裏,而是在一間手術室,尤其是在看到護士手中拿著一個針筒朝著自己走過來的時候,顧小晚嚇得臉色慘白。
“你們想要做什麼?”
顧小晚嘶啞的聲音讓司徒傲愣住了。
他看著呆住不敢上前的護士,朝著顧小晚沉聲道:“顧小晚,抱歉。”
“司徒傲?你想要做什麼?”顧小晚恐懼不已的抱住肚子,目光警惕的看著司徒傲。
“炎洛要將你的孩子拿掉,你乖乖的配合我們。”司徒傲歎息一口氣,沒有想到,顧小晚竟然會在這個時候醒過來。
“不要……不要碰我,滾開……”
“顧小姐。”司徒傲讓護士繼續靠近顧小晚的時候,顧小晚像是瘋了一般,抱著肚子,對著那些人低吼道。
“顧小晚,商炎洛決定的事情我們沒有辦法改變。”司徒傲看著顧小晚像是困獸一般的舉動,頭疼道。
“滾,誰要是敢碰我的孩子,我不會放過她的,滾開。”
“顧小姐……”
“啊。”
一個護士企圖靠近顧小晚,卻被顧小晚用力的推開,那個護士趔趄的後退一步,差一點撞到了身後的小推車上,發出一聲難受的低吟聲。
顧小晚眼神凶狠的看著司徒傲,在司徒傲和那些護士沒有反應的時候,從身邊的小推車,抓到了一把手術刀。
“顧小晚,你做什麼?”
司徒傲看到顧小晚拿著手術刀,風流不羈的臉上湧動著些許駭人,對著顧小晚厲聲道。
“滾,都不要靠近我,聽到沒有,誰都不要靠近我。”顧小晚對著司徒傲低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