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關於佛經,楊書顏是個門外漢,但是他依舊敢談,和尚們依舊不敢反對。就像後來他對人們說的那樣“我談的不是佛經是身份。”
每天,楊書顏都和小豆子在廂房裏煮著狗肉,偶爾和那些和尚們談一些所謂的“酒肉穿腸過,佛主心中留”的破理論,也不管那些和尚如何去想如何去做。
寺內的生活已經大有改觀了,自從那次水陸法會後白馬寺又被人重新提及,佛教祖庭的名聲再次被人們承認。慧明發證等一些有理想的大和尚也被那達官顯貴、富賈巨商們奉為座上賓,也不再每日來煩他了。
遵照楊書顏的吩咐,他住的廂房已經成為聖地,一般的僧人不得隨便入內,這樣他也偷得浮生日日閑,每天和小豆子練練武功吃吃狗肉,日子過得逍遙快活。
小豆子曾好奇的問他,“為什麼那些和尚願意聽的你話,你真的是佛祖嗎?”
他目光深邃地看著天邊的雲彩,感慨地說道:“神說要有光,於是這世界便有了光!”
時光瞬逝,雖然每日裏楊書顏開開心心、沒心沒肺地生活著,但是在心裏總是隱隱的擔心,但是具體擔心什麼他卻不知道。
手裏拿著狗腿子,一邊啃著,一邊看著天邊浮雲,忽然心生厭倦,仿佛人生成了狗肉,每日裏都吃卻沒了那個味了。
小豆子依舊每天很開心,對於他來說,有肉吃,偶爾還有小酒喝著,生活很滿足了,每每酒足飯飽後,他總會拍著鼓鼓的肚皮,斜靠著寺中的一顆大樹上,看著香客如雲,求生求福。
白雲蒼狗,人生長若浮雲,無論生在哪裏隻要是遠遊久已,便會心生厭倦。
然而,人最怕閑,不閑則沒事,一閑必定有事。
就在楊書顏啃著狗肉,滿嘴油膩地感慨,虛度人生的時候,慧明就興衝衝地跑了進來,氣喘籲籲地合十向楊書顏一禮,幸了好一會才緩過來,急促地說:“佛祖,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楊書顏懶散地轉過頭看了慧明一眼,心道這個老和尚又抽什麼瘋,現在有吃有喝,有什麼不好啊!
微微揚起頭,不帶一絲煙火氣息地說:“什麼事讓你如此慌張啊!”
慧明尷尬地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楊書顏,他早已適應了這沒有寶相威嚴的佛祖。
上前一步,合十躬身,恭敬地說:“稟佛祖,九千歲要拜見您?”
楊書顏很是鬱悶地看了他一眼見他又搞那麼多凡俗禮節,心情頓時不爽,隨口答道:“不見!”楊書顏曾多次和他說過不要拘於俗禮,但是老和尚固執的異常,後來也索性不說了,但是老和尚越有禮他就越沒禮,兩個人一來二去反而適應了。
忽然,楊書顏猛地一抬頭,大驚道:“你說誰要見我!魏忠賢?”
楊書顏想起龍門客棧那個電影裏麵說話妖裏妖氣,全身皮都被削光還不死的變態,不由地打個哆嗦。暗道,被誰惦記不好,偏偏被一個人妖惦記!
“回佛祖,是九千歲!”